夜辰倒是挺享受的,任由她很不專業的對著自己馬殺雞。
妖嬈見他臉色好些了,也就不提分房睡的事了,問道:“你說……金悅桐回去會怎麼說?”
“看到什麼,聽到什麼,照實說。”
“你身體好的事?”
“不然呢?”
她皺皺眉頭:“這樣好嗎。你這樣不就等於把底牌都亮出去了嗎?”
身體不好,某種意義上可以視作一種障眼法,能有效降低敵人的戒備心,他以前也是這麼做的。
“你覺得這是我的底牌?”
“難道不是?”
他哼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後腦勺:“你也太小看我了。”
“怎麼?你還有別的招?”他之前老喜歡坐輪椅,不就是為了讓人以為他快死了嗎。
“招是肯定有的,還很多。這次就是,不就逼著她來了嗎?”
“哎?”她撲稜著眼睛,“金悅桐會來軍校在你意料之中?”
他笑眯眯地點頭:“我不過放了餌出去,咬不咬勾就是他們的事了。顯然他們咬了,還咬得很利索。”
“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只想知道是誰綁架我的!”
“尉遲明辰啊,這還用說嗎?”
虎頭幫是授了誰的意,他和她都心知肚明。
“但沒有證據!只要沒有,他們就可以抵賴。”
“你之前也說過做這種事,他們肯定不會留證據,那你現在是要幹什麼?逼他們自首嗎?”
尉遲明辰要是會自首的人,他們兄弟倆也就不會鬥那麼多年了。
“你錯了,正好相反。”
她愣了愣,看向他的目光裡充滿了不解,但他迎上來的目光卻分外的亮,好似什麼都能被他看透一般,他整個人也是一副運籌帷幄,一切竟在掌握之中的姿態。
面對他灼灼的目光,她似乎也想到了點什麼。
不是自首,那就是毀滅證據了,毀滅哪怕是萬分之一可能使他們原形畢露的證據。
“啊!”她驚叫一聲,想到了,“你是想讓他們自亂陣腳。”
他靠近她,與她離得極近,鼻尖幾乎對上了,笑道:“不愧是馬蹄山任務排名第一的人,一點就透!”
她被贊得很不好意思,臉燙了燙:“去,別賣關子,說清楚了。”
“還用我說嗎,你這腦袋瓜能想到自亂陣腳就該知道我的伎倆是什麼了。”
他用鼻尖蹭了蹭了她,蹭得她鼻子直髮癢,仰頭躲離他,“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她說的是氣話,實則是如他說的那樣,都想到了,不過是氣他依舊不肯回房睡。
夜辰多精明,她說什麼,做什麼,就是嘆一口氣,也能品出她的意欲為何來。
“哈哈哈……”他大笑,伸手摟住她的腰,免得她躲的時候掉下沙發去,“這是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