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叫,又躺了回去,腰好似斷了,她順勢在被窩裡捲成一團,不停地撫腰,腰中心這裡酸脹得她再不敢動彈。
好不容易熬過去才想起夜辰怎麼不見了,想下床去尋人,翻開被子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臉立刻似火燒,又鑽回被窩當鴕鳥了。
昨夜的旖旎立刻翻江倒海地往她斷片的腦海裡灌,下一秒,她的臉紅的都滴血了,整個人縮排了被窩。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有點印象,應該是她主動,但她就主動了那麼一小會兒,後面就完全被動了,跟著就遭了罪。被窩裡偶有一條縫隙竄了點光進去,便能看到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又過了一小會兒,她好些了,艱難地下了床,裹著被子去了盥洗室,洗了個熱水澡,一邊洗,一邊罵罵咧咧地要找夜辰算賬。
完事後,她做賊心虛地將床單也給洗了,順便再臭罵夜辰一百遍。
“禽獸!大禽獸!”
“你在罵誰禽獸?”
冷不丁的,夜辰出現在她身後,好笑地看著她往死裡搓被單,那模樣搓得根本不是被單,是他的人皮。
她嚇了一跳,對上他的臉後,立馬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臉立刻通紅通紅的。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他走過去關了水龍頭,將臉盆裡的被單扔進浴缸裡,“會有人收拾的,來,我們先吃飯。”
他伸出去的手沒得到她的回應,皺眉瞧了瞧她:“怎麼了?來啊!”
她下意識地往角落縮:“你先出去,我自己會走。”
他挑了挑眉,走近兩步,抬手便將她抱了起來。
“呀!”她驚愣三秒,然後圈住他的脖頸,“你放我下來!”
“別動,小心摔著。”
她又納悶道:“你哪來那麼大力氣!”平常他體弱,根本抱不動她,不是沒力氣,是沒體力。
“今早剛有的!”
“哎?什麼意思?你吃了靈丹妙藥了?”她這會兒才發現他氣色好的離譜。
“我也不知道!大約……”他戲謔地逗她,“採陰補陽有效果了。”
採陰補陽?
她臉紅地捶他:“不正經!”
他將她放到床上坐著,湊到她耳邊親暱道:“不然呢,沒法解釋啊。”
她耳朵立刻燒紅了,臉更是紅成了熟透了的番茄。
夜辰將筷子遞給她:“好了,先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拿過筷子,臉還紅彤彤,瞅了他一眼道:“你一大早去哪了?”
“去指揮室處理點事情。”
她驚道:“你不要命了!”她只以為他是出去散步了,因為晨間散步是她訂的規矩,他一直沒落下過。
他往她飯碗裡夾了塊魚肉,“你是今天第三個對我說這話的人。我真沒事,好著呢,不用擔心。”
她心裡不免擔憂,明明昨天吐了血,今天怎麼可能就好了,昨天晚上又那麼……那麼……她羞得把腦袋都垂到了碗裡。一開始只是想安慰他,讓他別老想著她三十五歲就會死的事,誰知道乾柴烈火說著就著,就滾起床單了。反正都是要滾的,她也不介意,但總要顧念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吧?
他倒好,如有神助,不但沒死在床上,還越戰越勇了。
她咬著筷子思索了一下,覺得有問題啊。
“想什麼呢,吃飯!”
他伸手拈去她嘴角的飯粒,就著手指送入自己的嘴裡,這麼親暱的舉動又讓她一陣臉紅,結巴道:“你……不好好休息,去什麼指揮室?”
“不是你趕我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