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睡覺吧。”
孫樂潼點點頭,抱著最喜歡的棕熊抱枕回了自己的房間。
孫芷晴回到自己房間後,坐在床沿上咬著自己的拇指指甲,這是她小時候就有的習慣,一緊張一害怕就會咬,昂貴的水晶指甲就被咬掉了一顆水鑽,越咬越心慌,她決定找個人去探探懲戒室對這件事的動靜。
如果真有什麼事,她也好早做準備。
韋秀蘭哄睡了兒子後,一直坐在書房苦思今天的事故,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應該是正確的,機甲的能源塊絕不可能出現這等要人命的缺陷,必定是有人做了手腳了。
她是救人的那方,也差點一起跌下來,所以她沒嫌疑,現在有嫌疑的是崔利。
對於這件事,崔利就是有嫌疑,也沒有動機,他和葉嬈等人是師生關係,為人剛正,儘管有點油鹽不進,面目嚴肅,卻是個實打實的好人,說他要害葉嬈,實在說不過去,就是葉嬈本人,怕也是不會苟同的。
那是誰呢?
那麼大的仇,用這種方法害她?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堂妹,來前就知道自家堂妹和阮紅玉走得近,欺負過葉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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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紅玉是個什麼貨色,她再清楚不過了,沒少勸過堂妹,但這個堂妹是被父母寵大的,面對面聽進去了,轉頭就忘,陽奉陰違的主兒。
如果是她乾的……
她英氣如劍的眉立刻擰成了一團,這個堂妹哪有膽子殺人?最多也是敲邊鼓了。而且手法這麼利落,不像她的腦袋能想出來的。
倒不是她偏袒,而是韋家上一代精英輩出,這一代好竹沒幾根,歹筍一籮筐。
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這時的尉遲家別院,明辰也收到了訊息,半夜不睡覺,拉著金悅桐下棋。
金悅桐自然也知道了妖嬈受難的事。
“他真的就這麼去了?”
“心急火燎,我是頭一次看到他那麼緊張,鞋都沒穿。”明辰臉色出奇地有一絲快意。
“你在高興?”
“我不該高興嗎?”他反問,瞧了一眼棋盤催促道:“該你了!”
金悅桐發現他今晚興致極高,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眉飛色舞,“你這樣好奇怪……”
“不奇怪,你若是我的話也會這樣。面對一個處了十幾年的敵人,你以為他毫無弱點,可是有一天他就這樣將弱點曝露了,難道不該高興?”
“你是說葉嬈?這事我們本就討論過,他喜歡她,只要喜歡肯定會是弱點。”
“不,這不僅僅是他的弱點。弱點這種東西,吃過苦頭的人會改正,會想辦法抹殺掉,只要足夠狠就行,我原以為這個弱點只能一時的用,不過是個女人,他這個年紀血氣方剛,想愛一場也無可厚非,但就是愛得死去活來,他也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他自己下不了手,若有一日阻礙了他的前程,那些向著他的人也會為了他除掉這根軟肋,可是現在我的想法不同了。”
“怎麼個不同?”
“葉嬈對他重要性比我想象得要深遠得多。他從未如此慌張過,慌張到連我都沒有防備。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代表了葉嬈比他的命,比那把椅子更重要!一聽她出事,他腦袋就空了,根本想不起來我還在後頭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如不是愛到骨子裡了,他是做不出這種事的。若是擔心,派個可信的人去,暗中將事情解決就行了,他卻非要自己來。”
金悅桐聽聞,心頭起了一絲顫然,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為了追逐名和利,將親情和愛情擺在了可有可無的地位,有了名和利,女人還怕有嗎?環肥燕瘦,隨便挑,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親情就更不值得一提了,便是擋路者皆陌路的模式。哪怕最後只剩下獨自一人,只要佔著那份名和利就是快活,當野心膨脹到一定地步的時候,冷血無情就是這些人的代名詞,別和他們談情愛,談到最後通常就是血流成河,敵人不動手,他們自己也會將這樣軟肋從身體裡切割出去。
換一個女人就是換一件衣服的事。
但是,尉遲夜辰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頭腦空白,在日後對峙中這會成為最可怕的致命傷。
她突然有些羨慕葉嬈,就算出身不高,容貌平凡,也有個男人死心塌地的愛著她,待她如珠如寶,可是又有多少女人被名和利的高牆擋在了男人的心門外,成了一坨黏在牆上的蚊子血。
不過,她只是羨慕,不會想要去擁有。
愛這種東西太淡薄了,或許現在愛得死去活來,但誰能篤定是永遠,就是在恩愛的夫妻也會說,愛情到頭來就是親情,哪那還有什麼愛,充其量就是責任,可責任壓在身上太重了,也會有人想要卸下來。
所以,她不會去奢望,寧願要名和利,那才是能保佑自己一生平安的東西,也是能回擊仇人最有了利的武器。
她對著明辰呵呵笑了一聲,“他才幾歲,又遇過多少女人,只是貪圖新鮮罷了。你因為這個高興,是不是早了些,說不定有更好的,更美的,更出色的女人出現了,他就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