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回來了?”
張全順,張伯在大廳門口見著了回家的尉遲明辰,放下手裡的雞毛撣迎了上去,接過明辰脫下的大衣和圍巾。
“太太還好嗎?”
“回少爺,好著呢,就是天冷,不願動彈。”張伯將大衣交給女傭,又從另一個女傭手上接了茶奉給尉遲明辰,“少爺,天冷,喝口棗茶暖暖。”
“加糖了?”
“沒有。少爺不喜歡甜的東西,我知曉的。”
“嗯!”尉遲明辰喝了一口,又問道:“金小姐呢?”
“在房裡,一整天都沒出去,一直在下棋,太太都喊不動。”
尉遲明辰點了點頭,將棗茶喝盡後把空杯子給了張伯。
“你去跟太太說,我回來了,去了金小姐那!”
“是!”
走到樓梯口,他又回了身,高大修長的身軀在白襯衣的烘托下,顯得十分挺拔,他的五官和親爹尉遲清河十分的像,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過是年輕版和中老年版的區別。但是尉遲清河從年輕的時候面板就白,他卻喜歡運動,騎馬、高爾夫球都有涉獵,面板被曬成了健康的古銅色。
尉遲家基因好,從沒出過什麼歪瓜裂棗的品種,他的長相也是歷代的翹楚了,還有一種很溫和的氣質,十分溫和的那種。一雙烏黑明亮,總是溫柔帶笑的眼睛,很容易讓人沉迷於他的魅力,頭髮又黑又亮,輕輕飛揚時,是一種柔和清雅的英俊,可是嚴肅起來時,柔和的五官又會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到底是名門出身的貴公子,無一不彰顯著高貴與優雅。
尉遲清河會這麼喜歡這個長子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正妻遲遲生不出子嗣,到了三十歲眼看著家裡親戚的孩子們都會打醬油了,他能不急嗎,他這一脈可是嫡支,嫡支沒子嗣,就得抱養旁支的孩子來,雖都是尉遲家的子孫,但嫡庶有別,總歸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成天就盼著正妻能生個孩子出來,就是女孩都是好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外室沈運梅有孕了,生出個個八斤重的胖小子,模樣還特別肖似他,他當然放在心頭上寵了,將孩子當作了命根子,寶貝地寵著。
整整五年,他一顆心全系在長子身上了,沒想正妻又生了個嫡子出來,可是做父親的新鮮感和滿足感早在長子身上耗光了,面對嫡子,還是個有病的,想疼也疼不起來了。
而且,尉遲明辰從小聰明又謙和,無論唸書,還是運動皆出類拔萃的,在夜辰還沒出生前,他就是尉遲清河的驕傲和自豪,因此尉遲清河不會再去計較什麼嫡庶,只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最疼愛的長子。
張伯見尉遲明辰似有話要說,機警地上前:“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禮盒送去金小姐那裡了?”
“是。是金小姐親自吩咐的。”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尉遲明辰上了樓梯,去了三樓。
千雪處置完血淋淋的頭顱後,總覺得手上有血腥氣,手洗得都脫層皮了,還是覺得有腥味,又在手上塗了一罐子玫瑰味的護手霜,香得滿屋子都起了玫瑰味。
尉遲明辰一踏進房間就覺得味道刺鼻,扇了扇鼻尖的空氣,問道:“哪來的味道,這麼香?”
“大少爺回來了!”千雪笑容俏皮地迎了上去,“是我的護手霜,玫瑰味的,少爺聞出來了?”
“你塗了多少?滿屋子都是這味道!”
“沒有多少啊!”她嗅了嗅自己的手。
“好了,你也不怕將自己燻得嗅覺出問題,快去洗洗。”
“哦!”她撅著嘴去了外頭。
金悅桐起身迎了上去,“回來了?”
“嗯!”看了一眼她下的棋,“張伯說,你整日在房裡沒出去?”
“外頭沒什麼好玩的,不如在房裡下棋自娛自樂……”她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棋盤上。
對於這個未婚妻,尉遲明辰是相當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