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葉面對這麼一張好看的臉,總會想要不是自己和未婚夫寒熙臭味相投,理想一樣,又因兩家交好,從小一起玩到大,時時刻刻黏在一起,革命感情穩紮穩打的話,鐵定會被這張好看的臉勾去魂,和那些妖豔賤貨一樣,削尖了腦袋往他床上爬不可。
她忍不住拍拍小胸脯,還好,還好,劈腿的萌芽被革命感情鎮壓了,否則被脫光衣服扔地毯上的就是自己了。又微微生出一絲唏噓,你說長那麼好看,腦子又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是個病秧子,藥罐子呢?
果然人無完人,世上沒有所謂真正完美的東西,總是要有一點瑕疵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老天爺是公平的。
想罷,她格外懷念未婚夫的臉了。
“我家寒熙呢?”
“幫我去辦事了。三天後會回來。”
“你又讓他出差啊?”她鼓起腮幫子,抱怨地捶了下桌,“夜辰,能不能有點人性,我和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一起燭光晚餐了。”
私底下,他們幾人都直呼尉遲夜辰的名字,對外才稱少爺。
顏離浩捂嘴偷笑。
“離浩,你笑個屁,小心一輩子單身狗。”
“我招你惹你了,讓你未婚夫出門辦事的又不是我。要我說就該這麼做,成天你儂我儂地撒狗糧。小心我去動物保護協會告你們倆去。虐狗!”
單身狗也是狗。
夜辰沒說話,一門心思地看他的文案,這種鬥嘴每日都會上演,他習慣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問,“聯盟提什麼條件了?”
離浩趕緊從鬥嘴中脫身回道,“還能提什麼條件?賠償金三七開唄。我們七,他們三。”
紅葉拍桌子道:“我靠,要不要臉!這種條件他們也提得出來?是誰一開始挑釁打仗的,又是誰的子彈射中生化實驗室的。都是他們。”
三個月前,世府軍和聯盟軍pk,其實一百五十多年來,這種pk不算新鮮事。在尉遲夜辰的周旋下,更像是敵我雙方找個名目練兵,畢竟打仗勞民傷財,聯盟軍在財政收入上絕沒有世府軍那麼豐厚,真要撥出一筆巨大的軍費,能要了他們的命,他們就是沒事找事,想借機訛點物資。這次pk也是他們挑起的,地點也是他們自己選的。誰知道會出了這麼件大事,有個廢棄的生化實驗室裡藏著活性的毒氣,兩顆導彈飛過去,炸了個稀巴爛,將毒氣揮發了,整個東郡遭了難。
事發後,聯盟軍和世府軍迅速休戰,組成救援團隊救民為先,但速度再快也趕不上空氣的傳播速度,人只救出了三分之一。發生了這種事誰也想不到,世府軍這邊自然先撥款救災,儘可能將事情壓下去,並組織了救災小隊挨家挨戶談賠償的事。維穩民心永遠是第一步,聯盟軍跟在屁股後面也是做的有模有樣的,但到了賠款金方案出來,該雙方人馬掏錢的時候,聯盟軍竟然認為對半出不合理,要世府軍出七成的賠償款,他們出三成,理由是他們沒錢,能出三就不錯了。
這臉皮厚的,城牆都自愧不如。
“意料之中。”夜辰一點沒訝異。
“啊?這還意料之中?都意料之中了你還和他們談啊。”
“談是要解決問題,不談又怎麼省這三成的錢。”
“原來你早料到了,知道他們其實一分錢都不想出?”
“嗯。”
離浩道:“不想出錢,又想博名聲,哪有那麼容易的事。當我們世界政府好欺負?”
“不,他們是看準了即便他們一分錢都不出,我們也不會放任賠償款一直僵下去,成了空頭支票。死傷了一百五十萬人,軍方全責無從抵賴,民眾不會去關心打穿毒氣桶的子彈是誰射的,更不會關心拿不到錢的理由是什麼,在他們眼裡此刻的世府軍和聯盟軍都一樣,他們拿不到錢,我們就都是無賴。東郡是世界第三大城市,牽動著經濟,一旦亂了,世府軍國庫至少減損四分之一,這個險我們不能冒,如果這時候有風言風語說賠償款不給的原因是世府軍不想多出錢,那麼東郡的人民很容易後被聯盟軍蠱惑。”
紅葉道:“我們是不想多出錢,可聯盟軍也一樣啊,他們是想少付錢!性質有區別嗎。”
“有,聯盟軍最近動作很大,到處哭求拉款,做足了戲。在東郡老百姓的眼裡,他們為了賠款都砸鍋賣鐵了。比起我們明明有錢不給,哪個情節更嚴重?”
“卑鄙啊!”離浩呵斥。
“是卑鄙,可老百姓看不懂這些。所以我們就成了大惡人。東郡四分之一的國庫收入和賠償款的七成,孰輕孰重,任何執政的領導人都分得清,反倒是聯盟軍不管怎麼做,哪邊都能得到好處。”
“不是吧?”紅葉頓覺聯盟軍下了一盤大棋,“那我們要怎麼做,同意?”
“只能同意!不過……”
月光被厚雲遮住了,給夜辰的臉蒙上了一層陰影,只看到雙色瞳眸像貓眼石在黑暗中發亮,但藍色的那隻比銀色的瞳色要亮的多。
紅葉忍不住抖了抖,這樣的夜辰有說不上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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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麼?”離浩也同樣嚇到了,吞了口口水。
“我們可以提出聯姻的條件。”
“聯姻,誰和誰?這怎麼又扯到聯姻的事上了?”
“聯盟軍首府是誰?”夜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