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媽遞過來的手抓餅，胡莉莉很心動，可是她已經吃了四個了，這個是留給她媽的，她不好意思接。
“媽媽，你吃！我不餓，我已經吃過了。”
胡莉莉嘴上是那樣說，可是她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手抓餅。
胡塗塗扶額。
要是她姐的眼睛，不盯著她媽手裡的手抓餅，她倒是可以相信她姐不饞。
“吃吧，媽媽就愛大米飯，不愛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胡媽把餅放在盤子裡，把盤子遞給胡莉莉面前。
胡莉莉想吃，又怕胡塗塗說她，她側頭看了看胡塗塗。
胡塗塗點點頭。
得到胡塗塗的同意，胡莉莉也放開了。
她放下筆，歡天喜地的拿起手抓餅就往嘴裡送，活像八百年沒有吃過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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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塗塗轉過頭，沒臉去看胡莉莉了。
她姐這副吃像真的太難看了，手上還有藍色的墨水也不知道洗洗手，抓起來就吃，也不怕吃了肚子疼，胡塗塗這是忘了，她忘了她小時候，比胡莉莉這還不講究，掉到地上的東西都能撿起來吃。
“行了，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我去做飯了。”
胡媽讓胡塗塗削土豆，她去切肉，切菜。
一個土豆絲不夠她們娘三吃，還得再炒一個肉菜和素菜。
不當家不知財米油鹽貴，要養活三張嘴巴，胡媽每天都要想著用最少的錢，怎麼才能吃得營養。
冬天的菜很少，而且都是大棚裡用種出來的，不僅貴，對身體還不好，胡媽很憂愁。
胡塗塗不懂胡媽的心思，她一手拿著刮皮刀，一手拿著土豆，蹲在垃圾桶面前認真的削著土豆皮。
這副身體確實太小了，操作什麼都不靈活，一個土豆被她削得東一塊、西一塊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最後還是削好了。
“媽媽，削好了。”
胡塗塗把土豆遞給她媽。
“盆裡有熱水，把手洗一下。”
“好。”
四月份的上海，雖然已經開始暖和了，但是水還是很冷。
胡媽為了節約熱水錢，洗菜都是用的冷水，卻記得給她放熱水洗手，胡塗塗很感動。
一些被遺忘的小事情，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雖然胡媽嘴上不說對她們兩姐妹有多愛，但是在生活的細節中，她卻把她們照顧得很好。
胡塗塗盯著正在切菜的胡媽。
這個時候她媽的背，還是直的，也還沒有發胖，不像她死前，她媽的背也彎了，肚子上一圈懶肉，走路都得走八字腳，才走的穩。
她媽也曾年輕過，可以卻把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養她們兩姐妹上。
上輩子她們兩姐妹都那麼沒有出息，她一定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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