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退的快,識海幾乎被寒意凍僵。
“這冰塊竟能凍結識海!”孔元吃驚不已。
他只能從上到下把白衣道人的全身細節打量了個遍。
白衣道人在冰塊裡盤膝而坐,身上披著一件白色大氅。
只見他腰間繫著塊青色玉牌。
那青色玉牌讓孔元覺得十分眼熟。
“靈砂島封守令?”他一臉愕然的用自己玉牌進行對比。
那道人腰間玉牌與他手裡玉牌一模一樣!
他甚至看見道人腰間玉牌上已停止計時的時紋:“天衍一年三月。”
“如今是天衍五十九年九月,這道人被冰封近一甲子之久!”孔元驚詫至極。
他上前細看,發現蒲團前地面上刻了行小字:“敬吾者機緣報之,毀我者十死無生。”
那行小字讓孔元毛骨悚然。
他不斷琢磨:“修士間的尊敬是以禮相待,若我向他作揖,會有什麼反應?”
想到這裡,孔元一臉鄭重的往後一退,躬身向白衣道人一揖。
就在他作揖瞬間,白衣道人手上的玉簡飄出冰塊,懸浮於半空中。
孔元抬起頭,看到那枚白色玉簡後一愣。
他取下白色玉簡,探進一絲靈識。
一個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只聽那聲音渾厚無比,又帶著些許悲涼:“我乃牧高澹,為靈砂島第一任封守。”
“我原是孤蒙海域一介築基期散修,出海時意外發現此島盛產靈砂。”
“我上報此事至藥王島後,得靈砂封守一職。”
“原以為每季上交靈砂就可安穩度日,沒想甲獴作祟,偷食靈砂。”
“靈砂入不敷出,我怒極,前往礦洞深處斬殺甲獴。”
“未料越往深處,就現冰甲獴,一身冰甲堅固無比,將我重傷。”
“我鑽研剋制甲獴之道,發現冰甲獴自身為冰,卻也怕冰,我苦練冰系術法,才可力敵冰甲獴不弱下風。”
“某日,我與冰甲獴爭鬥之時,偶得冰甲獴幼獸一頭。”
“我將其取名為晶瞳,助我殺甲獴無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