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這麼說了，因為你的商人思維只認有價值的東西。”澤維聽著馬可斯的勸解，卻完全高興不起來：“但是在一位科學家眼裡，只要專案沒有達到預期效果，那麼就是徹底的失敗，沒有藉口可講！”
“徹底的失敗？這麼精益求精的嗎？”馬可斯輕笑道：“忘記我剛才說了句什麼嗎？你這個發明不算失敗，還有挽救的餘地。”
聽著這話，澤維瞬間打起精神，目光灼灼地盯著馬可斯。
來了來了！
馬可斯的建議終於要來了！
這次是不是又會直接拿出一張圖紙呢？
澤維擦了擦眼睛，拭目以待。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馬可斯被澤維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差點以為這個彪悍的女人要對自己圖謀不軌，畢竟自己長得……還是挺順眼的。
“別誤會，我只是在等你拿出圖紙來。”澤維擺了擺手：“我對缺乏力量感的男人沒有興趣，目前除了科研事業，其他東西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馬可斯：“……”
缺……缺乏力量感？
馬可斯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很勻稱啊，一點也不瘦弱，怎麼就缺乏力量感了？
難道說……澤維喜歡的是那種肌肉賁張的大塊頭？
那自己就放心了，那種體型不符合自己的審美，這輩子也不可能練成那樣。
太好了。
“圖紙什麼的，這次沒有。”馬可斯把心放回肚子裡：“不過一點建議倒是有的。”
目前關於‘手機’的研究卡在了無法將聲音單獨傳輸至某個單一目標處，而解決這個難點的方法，馬可斯準備效仿前世手機的做法，讓澤維研究出相應的訊號接發裝置。
“訊號接發裝置？”澤維先是愣了一下，隨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把聲音轉換成某種訊號，然後再用訊號接收器重新轉換成聲音？
可是這樣做，沒有解決私密通話的問題……等等！”
澤維的天賦很奇怪，如果讓她自己想辦法獨立研究某個專案，她很容易陷入思維怪圈，想不到好的主意。
但要是有人在旁邊給出一點建議，她便能舉一反三，順著對方的建議推演出更多的想法。
此時就是這樣，馬可斯只是提出一個‘訊號接發裝置’，澤維在短暫的愣神後，立刻就衍生出更多的點子。
“我們可以給每一臺訊號接收器打上編號，然後根據不同的編號對訊號做出調整，讓它們只能順位對接……”澤維嘀嘀咕咕，逐漸走神，忘了馬可斯還在邊上，摸著下巴在實驗室裡踱步，一點點推演著自己後續研究應該怎麼做。
馬可斯張了張嘴，發現澤維已經進入忘我之境，又重新閉上嘴巴，從實驗室裡出來。
凱瑟琳見他出來，對他說道：“潘漢跟羅根剛才走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去議會大樓彈劾你了，你不去看看嗎？”
“有什麼好看的？”馬可斯揉了揉太陽穴，自從成為副警長後，他就沒怎麼熬過夜，長期規範的生活作息導致他竟有些不適應熬夜工作的節奏了。
接近四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像是蒙上了一層幕布，昏昏沉沉，只想找一張柔軟的床鋪美美睡上一覺。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被他們彈劾成功？”凱瑟琳面帶一絲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