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王府拿,你悄悄去我父親的書房把他的筆墨紙硯拿來即可,記得彩色的顏料也要。”蘇繪說道。
“是,小的這就去。”趙拓以為蘇繪要寫藥方。
“說說你是怎麼著了人的道的?”趙拓走後,蘇繪問起郢千晟中招的起因。
“本王也不知道。莫名奇妙就開始長這些東西,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只以為得了怪病。你之前說本王是被人下了降,什麼是下降?”郢千晟從沒聽說過這種事。
“下降可以理解為一種禁術,也叫下降頭。
降頭師透過藥蠱、咒語、符咒等手段,利用人的生辰八字,毛髮或者血液等建立聯絡,對目標施加精神或身體上的傷害,分為無害懲戒和致命邪術。
而你這個明顯是要你的命。
你是守邊的將軍,那麼很有可能是敵國所為,或者朝中有人要害你。”
郢千晟聽了,緊緊皺起眉頭,好看的那隻眼睛如含著刀般看著桌上的茶杯。
蘇繪知道他陷入沉思,也不打擾。
直到趙拓把東西拿來。
他沒去偷蘇茂的,而是去他們停在外面的馬車裡拿的。
“磨墨。”蘇繪指使起人來,毫不客氣。
趙拓乖乖磨,把幾種顏色都準備好。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開始幹活了。我幹活時不喜人看著。”
郢千晟奇怪地看她一眼。
開個藥方,也要避著人?
但還是在趙拓的攙扶下出了房間。
蘇繪把門窗都關上,只在中間桌上留了一盞油燈,就算他們想偷看也看不到。
開始作畫,一筆一畫勾得異常認真。
這個身體今晚才剛剛吸納月之靈氣,雖然還如她以前的水平,但運用起來還有些生疏。
畫廢了一張,重來。
慢慢地,兩顆大大的胖梨躍然紙上。
她把全部的靈氣都刻畫在兩顆梨上。北平王的身體受損太嚴重,她不得不盡全力。
看來她還得努力啊,不然她承諾的三個月時間,未必能做到。
“起!”
一聲低喝。
一股淡淡的柔光閃過,肉眼可見的速度,兩顆胖梨慢慢從紙上立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