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通往青州的一條管道,這條官道是從京城通往青州道首府濟安郡的官道。一直來往兩地的商客,在這條路上川流不息的湧動著。
這時候本來有些陰沉的天空,慢慢的下起了小雨,眼看著小雨有變成大雨的趨勢,路上的行人也紛紛開始找地方避雨。
路邊上的一個客棧裡,因為下雨的關係,這裡一下子聚集了許多來避雨的行人,本來就生意不錯的客棧,這下里面更加的熱鬧了。
因為天氣的緣故,不得不在這裡停留的行人,紛紛咒罵著,讓客棧裡顯得亂糟糟的。
此時客棧外面的的雨下得更大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沒有停下的意思。這時候客棧的的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推開了客棧的大門,夥計看到後趕緊過去迎客。
“秀兒,快進來,這雨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來人正是張希和秀兒,兩人參加完京城的書會後第二天就離開了京城。
客棧的夥計在一旁插嘴道:“兩位客官快進來,先暖和暖和,這雨下的太突然了,您二位先坐下休息一下,我先給您二位倒點熱茶。”
張希帶著秀兒找地方坐下,然後對過來倒茶的夥計說:“小二,你去幫我們準備一間上房,再弄些吃的過來。”
有轉頭看向身邊的秀兒道:“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兒的是停不下來了,咱們就在這裡住上一晚。”
“好!”說完秀兒有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張希道:“公子,你作首詩好不好?秀兒想聽公子作詩,以後公子也要教秀兒作詩。”
張希有些無奈的看著秀兒,自從那天自己在京城的書會上抄了王翰的《涼州詞》後,秀兒看到全場對張希推崇備至的樣子,一下子就喜歡上這種感覺。
從那兒以後,只要是兩人不趕路的情況下,秀兒就一直撒嬌讓張希寫詩,還要讓張希教自己怎麼寫詩。
這就有點讓張希抓狂了,他那兒懂得怎麼寫詩啊?自己是歷史老師,又不是語文老師。再說了,就是語文老師,也不見得能把所有的詩詞全背下來啊?更別說是教人寫詩了!
他能記住的一些詩句,全是一些比較出名的,或者一些有關於歷史典故的。知道的就那麼幾首,可不能沒事就往外拿。
張希剛想開口對秀兒糊弄兩句,旁邊就有人說話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只見一個手持長刀的中年男人拿著酒杯走到張希他們旁邊朗聲唸了一遍《涼州詞》,然後又笑著對張希說道:“張少俠不愧是有‘持劍書生’的稱號,這首詩寫的當真是殺氣沖天,夠男人!”
張希聽到他的話,轉頭看過去,心中有些吃驚。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有人認識自己,不光是認識自己,還知道前段時間自己抄的這首《涼州詞》。
打量一下這個人,突然發現這個人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是誰?
“這位朋友有些面熟,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