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個士兵押著一個自稱是下密的管統派往都昌的信使時,陳勐已經確認,管氏離滅亡不遠了。
信使是管氏族人,也是管統最為信任的管氏族人。
這個時候派遣信使前往都昌,定然是為了與都昌城外的反賊取得聯絡,然後傳遞一些重要的訊息。
“看來下密的反賊還不知道都昌城外的反賊已經被剿滅了。”
資訊的不對等,加速了管氏滅亡的步伐。
當陳勐割破這個信使的手腕,讓信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地上,讓信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不屈的信使再也扛不住壓力,祈求者陳勐給他包紮一下這個小小的傷口。
眼睜睜的看著生命一點點流逝,身體慢慢的變冷,這種刑罰,此人從未見過。陳勐不信這個人能扛過這個刑罰,事實也確如陳勐所料。
“說吧!管統讓你去都昌那裡做什麼?”
信使看了一眼傷口,包著傷口的白布又慢慢的被鮮血染紅了。
“放心吧!一會血就止住了,你死不了。不過,你要是再不說,那可就不一定了。”
信使虛弱的說道:“我說,我說。家主命我前往都昌,面見管亥,告知管亥明天晚上一起偷襲你們。”
陳勐聽後有些不解,問道:“明天晚上?你確定是明天晚上?”
“是明天晚上,家主再三交代過我,我不會記錯的。”
趙雲等人早已在外面等候,看到陳勐出來後,急忙問道:“公幹,如何?可得到什麼重要的訊息?”
“那人說管統讓他前往都昌,告知管亥,明晚偷襲我們。”
趙雲聽到後,急忙說道:“那我去通知士兵,準備一下。”
看到趙雲就要轉身離開,陳勐急忙說道:“子龍,莫急。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趙雲聽到陳勐的話後,剎那間又將身體給轉了過來,問道:“有何蹊蹺?”
簡雍、糜竺兩人也是一臉疑惑,不知道陳勐為何會這樣說。畢竟反賊已經親口告訴了,明晚來劫營,這能有什麼蹊蹺呢!
陳勐道:“如今我軍上萬人佔領著濰水各處渡口,這事管統定然是知曉的。這時候派人前往都昌,那定然是千難萬難,而且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會被我們擒獲。
而且,管統讓這個人傳送的訊息,還是這麼的重要。偷襲我軍,若是成功,定然能讓管統一舉扭轉現狀。這麼重要的訊息,管統難道就不擔心被我軍知曉?”
糜竺道:“會不會是那管統想著我們會讓這人渡過濰水?或者管統認為這人能想辦法渡過濰水?”
“應該不會,那管統可是管氏的家主,這樣的人豈能僅憑自己的猜測,就讓這人做這麼重要的事情。這事可是關係到他們管氏的百年大事,管統應該不會如此輕易行事。不然,這人豈能坐上這管氏家主之位。”
簡雍道:“會不會是那管統憤怒之下,已經失了章法,所以才會這樣做?”
陳勐想了想,然後說道:“不太可能。若是管統真因為憤怒而失了章法,那他完全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逃走,可是管統竟然做出這等冒險的事情,屬實令人難以理解。”
趙雲這時說道:“公幹,你覺得呢?”
陳勐沉思道:“我在想,會不會是那管統故意派這人前往都昌,故意將明天晚上偷襲我們的事情告知此人。”
陳勐說完後,趙雲等人紛紛面露吃驚之色。
簡雍問道:“那管統能會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