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南從小就是個乖乖女,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甚至是語言上的衝突也未曾有過。
她之所以在面對著這群打架就好像家常便飯的混混也遊刃有餘,都要歸根於她平時的訓練刻苦,無論是武術還是跆拳道,在對打練習時她都經常要求一人對多人,一開始是兩個女學員,慢慢的就增加到五個,後來又改為男學員。
由最初的被揍的臉以外渾身青淤傷痛,到後來最高記錄時是一對七人一分鐘內不落下風。現在面對著這群混混,沒有手下留情的她,基本兩三下就讓一個混混短時間內失去出手能力,所以只花了40多秒,在體力消耗了一半的情況下就將所有人給打倒了。
夏江南在西餐廳裡所憋的一口氣終於發洩出來,她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起來,她回過頭來露出那清麗無雙的笑容對崔雨澤說:“我們走吧。”
而在一旁呆呆的看完整個過程的崔雨澤,依舊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又被那笑容迷得七葷八素,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哦”的一聲,不再管那些在地上呻吟著的混混,撞撞跌跌的跟著夏江南走了。
回到小區門口,夏江南向崔雨澤欠欠身,說:“謝謝你送我回來,路上小心。”
夏江南並沒有開口邀請他進去作客,崔雨澤當然也不會不識相,他連忙點點頭,說:“沒什麼,小事一樁。那我先走了,晚安。”
“晚安,另外希望你不要把今晚的事說出去。”夏江南低聲說道。崔雨澤明白她說的是打架的事,“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夏江南微微笑了笑,再次欠欠身,就轉身走進了小區,一直目送著她直到看不見身影的崔雨澤,這才茫然若失的離開。
熱騰騰的水從花灑中擠成線,衝了下來,灑在了夏江南的臉上,伴著滾湧而出的淚水順著那吹彈可破的凝脂美胴,狠狠的砸在瓷磚上,粉身碎骨而又匯成小溪流向排水口。
曾幾何時,一家三口甜蜜溫馨的生活場景歷歷在目,但如今,這一切伴隨著父親的出軌一起灰飛煙滅。
多少次她心裡都期盼著父母的爭吵只是為了點生活瑣事,很快又會和好如初。
但西餐廳的一幕,讓她的期望瞬間化為泡影,一切的幸福都變成虛幻。
她好恨,恨父親沾花惹草,恨母親沒有管好父親,恨那第三者的插足,恨,恨,恨……
“小南,你怎麼洗了那麼久還沒洗完?皮都快蛻了吧?”母親在門外高聲喊道,打斷了她的思緒。
夏江南隨口應了一聲,就關掉熱水器,擦乾那完美無暇的胴體,穿上睡衣離開浴室,回到房間裡。
躺在床上,回想起今晚所發生的事,讓夏江南不由自主的產生在對打群毆訓練裡所無法找到的打架樂趣。
之前由於熱血衝昏頭,沒什麼感覺,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開始不停的顫抖,好像很害怕,但又很興奮,生平第一次的嚐到了真真正正將人打個半死的快感,這種快感讓直衝腦門,然後又蔓延全身。
漸漸的,父親出軌所帶給她的痛苦與開始減輕,內心也開始輕鬆起來。
沒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美麗的臉蛋上不時還露出甜甜的笑容。
“南瓜,你的牛排,慢用。”任飛白把牛排端了過來。
“謝謝師兄。”夏江南露出很陽光的笑容,讓人覺得很溫暖,很心動。這種絲毫不做作的笑容,讓人無法相信她之前所經歷過的幾乎讓人無法承受的打擊。
就連花月影也呆了一下。
夏江南開始津津有味地品嚐牛排,蘇燿陽見狀,也沒有開口追問,端起那杯烏龍茶一口氣灌了一半。冰涼清爽的感覺從食道和胃直衝腦門,讓他舒爽的不由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