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央和阿九奔了進來,只看到東赫拉著畫樓的衣襟整個人都呆滯的站在那兒。
阿九微微的蹙眉,緩緩的拉著茹央退了出來。
其實那天晚上畫樓和東華在一起,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沒有想到。現在還能夠看到上面的吻痕。
其實也萬萬沒有想到東赫竟然會看,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景,在這個時候看到。
畫樓看著東赫的樣子,緩緩的抿了抿唇坐直了起來,東赫也放開了她的衣襟,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許久之後,東赫的眸光才微微的鬆動,望向畫樓的時候眼圈都是血紅。
“你騙我。”這三個字從他的口中緩緩的吐了出來。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就像是出門遇到鄰居問一句你用膳了沒有那麼簡單。
畫樓沒有去看他,她只是不想再這個時候太過於執拗,也不想再次激起東赫的怒火。
“怎麼樣才算得上是欺騙?從始至終我都不覺得我說了什麼謊話是會傷害到皇上的,怎麼能算騙?”畫樓的平靜,以及她的開脫之詞,都是那麼風輕雲淡。但是也是那麼的有力。
沒有傷害到別人說出來的話,算不上欺騙,她和他什麼也不是,只要不被外人拿到把柄,她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那麼她做了什麼又怎麼會傷害得到他?
“你把朕當成了什麼?”東赫看著畫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完,畫樓微微的抿了抿唇,看著他回道:“皇上以為我把您當成了什麼?都是誤會!”
她說得很是決絕,東赫的身子微微的晃動。
“你以為,真的就是你所謂互相利用,朕就能讓你這麼放肆嗎?你以為,你說你還有價值。朕就讓你在這個皇宮內橫行嗎?你真的以為,朕這麼寵著你慣著你,就連你手中的刀都刺到了朕的身上朕都不怪罪你,緊緊是因為你有價值嗎?偌大的西涼朕就只能用你嗎?”東赫的身子顫抖著,他的話語也是陰狠而哽咽。
畫樓坐在床榻之上,手指緊緊的抓著被褥。若不是,那是因為什麼?
“我沒有求你這麼慣著我,寵著我,再說。一邊推我在風口浪尖上一邊說著寵我,這樣的我也受不起!東赫,既然話已經挑得這麼明白了,那麼你告訴我,不是因為利用,那是因為什麼?因為這張臉?我不信,因為真沈畫樓已經回來了,我唯一能夠猜到的就是,你的歉疚,你的悔恨,你做不到去面對她,總想著面對著我這樣的一個贗品你可以坦然一些,可以舒心一些!”畫樓目光陰冷的望著東赫,也是話語都不停頓一下的說了一連串,而東赫站在那兒,袍袖中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就像是要把骨骼都捏斷了一般。
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薄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語於他來說,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他的身子都是顫抖著的,搖搖欲墜,臉色也是由最開始的憤怒變得慘白,畫樓定定的看著他的變化,心中忐忑。
“你不是沈畫樓,也不是東赫,你憑什麼總是站在他們的身份上去揣測他們心中的想法?千姬,你憑什麼?”東赫看著畫樓緩緩的說出這些話語來,沉重得有些酸楚。
他沒有在怪她昨天算計了他,他也沒有瘋狂而暴怒的對她怎麼樣,只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緩緩的轉身就要離去。
畫樓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東赫緩慢的走到了門口忽然頓住了腳步,他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只是冷聲問道:“你很愛他?”
東赫說的他是誰,畫樓自然是知道的,她也沒有猶豫,緩聲道:“很愛。”
“沒有他,你會怎麼樣?”
“這輩子若是他走了,我定然隨他而去。”畫樓沉聲說完。
東赫呢喃道:“你們......真好。”
隨後畫樓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只是蘇元給畫樓送東西過來,剛剛到門口就遇到了出去的東赫,她看著東赫那瞬間滴落的眼淚,眉頭緊鎖,都來不及請安,東赫就已經離去了,而蘇元進到薰風殿之後,緩緩的把東西交給了茹央,也沒有打聽是因為什麼事情,快速的回到了鍾粹宮。
鍾粹宮內周嫤正在練劍,每一天的晨練都不可少,不論什麼時候。
練劍之後開始用早膳,而周嫤看著蘇元問道:“東西給慧妃娘娘了?”
“給了,我是交給茹央的,慧妃還沒有起來,只是......”
“只是什麼?”周嫤看著欲言又止的蘇元問道。
蘇元微微的擰眉回道:“我去到迴廊剛好遇到陛下從薰風殿內出來,陛下哭了。”
“什麼?不可能!”周嫤沉聲說道。
而蘇元卻是靠近了周嫤說道:“是真的,我看得真真切切,而薰風殿內的氣氛也很不對勁,茹央和阿九都站在外面,慧妃娘娘臥房的門是開著的。”
周嫤微微的皺眉,是什麼事情刺激到了東赫,一直以來,周嫤都以為若是沈畫樓都刺激不到東赫的話,就真的沒有人刺激得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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