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還站在殿內跪著,只是東赫走了片刻李欽就緩緩的走了進來了,看著還跪在地上的畫樓沉聲說道:“娘娘,起來吧,皇上讓老奴送您回薰風殿!”
看著李欽。她緩緩的起身,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唯一還能夠看得出來她哭過的,就是那長長的睫毛上閃著的點點淚漬。
起身之後的沈畫樓,完全不是剛才那個楚楚可憐,掉一顆眼淚都會引起別人惻隱之心的女人了。
此時此刻的她,面容平靜,眼神淡漠,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的一樣。
李欽看著她額頭的那個包,有些淡淡的青紫,他頗為擔憂的說道:“娘娘,要不要去宣薛太醫來給您開個方子敷一下?”
畫樓聽著李欽的話語,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李欽說的是什麼。後來看到他一直盯著她的額頭看著,才恍然大悟說道:“不用了,明天自個兒就消下去了。”
看著李欽的樣子,而隔著另一張臉。畫樓望著他還是覺得熟悉。
“李公公覺得皇上應該替四皇子找回沈畫樓嗎?”李欽走在她的身側,聽見她這樣緩緩的問了出來。
他微微一滯,有些宮妃總是會在他們的嘴邊想要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訊息,他們通常都是緘默三口,但是這件事情是她一起跟著經歷的,其實或許也就是隨便說起而已。
沒有聽到李欽的話語,畫樓沉聲說道:“聽說曾經她在先帝的身邊伺候,李公公也在先帝爺的身邊,應是對她和陛下的事情比較清楚,李公公覺得陛下喜歡她嗎?”
“娘娘,您又何必打聽這些往事做什麼呢?對您有害無利。”畫樓說完之後。李欽給她的是這樣的回答。斤島在號。
她半晌沒有反應,隨後又聽到李欽說道:“陛下的心思,哪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可以猜得清楚的,您在陛下的身邊這麼久了,難道您還沒有看明白嗎?”
“公公,我看明白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很多的事情我應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點兒都是含糊不得的,其實沈畫樓死了就死了,對陛下來說,他恨的人,想來每一年的清明節他也不會想起她來,但是在這帝都,除了陛下,沈畫樓應該也還有其他的朋友,難道所有的人都就如四王爺說的,我們一起長大,到最後她屍體在何處了都不知,就連清明節掃墓都不知道該去何處掃,這樣的沒有誰的心裡會好受。公公,您覺得呢?”畫樓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去。
李欽走在她的身後,望著這個背影,這說話的語氣,越看越發的像。
“娘娘,可這終究是一個禍端,您今日不是也親眼所見了嗎?四爺和陛下已經是這樣了。”
畫樓聽著李欽的話語笑了:“其實是陛下藏著掖著了,若是他公告天下太子妃死了,或許四爺的心裡也沒有那麼多的怨氣了不是嗎?再者,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直都是禍根,只是今日爆發出來了而已,其實四王爺本無意朝堂上的事情,只是有人想要利用他罷了,我之所以把奏摺給了四爺一份,無非也就是希望他離開,也算是為陛下解憂,可是陛下卻覺得我有其他的目的。”畫樓說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便獨自離去了。
永壽宮內
司太后側臥在那美人塌上,那肌膚還有那眼神,都還是那麼的勾人魂魄,雖然已經貴為太后,但是她入宮的晚,而且年齡小,加上保養得很好,所以到如今還是依舊容顏紅妝。
烏嬤嬤和徐嬤嬤都站在她的身後,只見一個婢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道:“娘娘,四王爺來了。”
司太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猛地就從美人塌上直起了身子,烏嬤嬤急忙說道:“娘娘,您慢點。”
她望著門口,有著望眼欲穿的感覺,眼終都是希冀:“他終於肯來見哀家了。”
就在她的話落下的時候,東忱也已經走到了殿外,直直的都沒有通報也就衝了進來:“應該是說我終於被逼來見你了!”
“快,徐嬤嬤,去泡茶,要老四最愛喝的青尖。”司太后說著,雖然看著東忱還是一臉的怒氣,可是她似乎是很開心東忱能夠來見她。
畫樓不知道東忱和太后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過節,但是一走這麼多年不說,還有回來之後也不曾來永壽宮內請安,在這個世上,母子哪有隔夜仇?但是或許,有些大到無解的心結呢?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