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嬪確實小,年紀小了東赫好幾歲,平日什麼也不關心,最受寵的時候被其他人陰陽怪氣的說什麼的時候,她也裝作沒有聽到,沒有看到,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見到東赫的時候她總是笑著的,東赫大抵是最喜歡她的這股子單純了。
見到她淚眼盈眶,東赫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她一下子就撲進了東赫的懷中,東赫抱著她,片刻之後她似乎就好了。
畫樓隨著裴承恩到達緋煙宮的時候,容嬪正好還在東赫的懷中,似乎是隔著前世今生,今日的東赫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可是後面的這句話,她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感受,曾經就是低到了塵埃,才會被踐踏到貧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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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再也不會!再也不會!
畫樓的眼神漸漸的陷入了某種情緒中,她直直的站在那兒,定定的看著那兩個身影,她的眼中泛出了恨意,東赫是背對著畫樓的,而容嬪抬眸就看到站在外面的沈畫樓,她眼中的神色讓她心中一驚,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畫樓猛然的反應過來,迅速的收斂了眼中的情緒,等容嬪再次確定的時候,發現畫樓眼中的恨意似乎只是一場幻覺。
發現了容嬪的目光,東赫緩緩的轉身,裴承恩急忙行禮請安:“老奴裴承恩參見陛下,參見容嬪娘娘!”
畫樓低垂著眼眸,也福了福身子:“奴婢千姬參見陛下,參見容嬪娘娘!”
“都平身吧!”他的聲音響起,穿破耳際,但是畫樓永遠的那句話,就是那句抽筋剝骨!就像是刻入骨血一般,如同如不掉的烙印!
畫樓沒有抬頭,一直低垂著,只見東赫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頭來!”
聽見東赫的聲音,畫樓沉默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的抬起了頭,只是那一瞬間,東赫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眼神驟變,可是他還是不動聲色的站在那兒。
畫樓雖然抬起頭,可是目光低垂著,長長的睫毛遮蓋著一切,看不清眼眸中的情緒,可是她在藏在衣袖中的纖細手指,卻是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手心都被掐出了月牙白。
沒來之前,她信誓旦旦的以為自己可以不動聲色的完成一切,可是不知為何,她卻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東華的身影來。
“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奴婢千姬。”畫樓不卑不亢的回稟道。
“你學過醫理?”
“回陛下,不曾學過,只是耳目有染。”
東赫的眼眸緊聚,輕輕一笑,勾起了邪魅的面容:“這倒是奇怪了,耳目有染也能夠看出上古偏方,朕這太醫院恐怕都不及你一人了!”
裴承恩先覺得不,顫顫巍巍的站在了畫樓的身旁,只聽畫樓沉穩的說道:“陛下何出此言,奴婢惶恐!”
東赫不在,但是他卻是知道那松子魚露中放了什麼東西的,難道?是他?
這個世上,有一種香味道非常的好聞,他本身是絲毫沒有毒性的,可是這種香要是放在什麼東西里面,混合服用,再遇上某些特定植物的根,便能夠在人的身體內化為劇毒!首發
恰巧的是,容嬪晚上就該服用那個藥丸了,偏偏中午的那道松子魚露裡面,就有黃葉根熬製出來的汁!
黃葉的根熬製出來也是有香味,只是它的味道很類似松子的清香氣息,混合在裡面很不容易讓人察覺出來,而沈畫樓,她這輩子唯一一次失算,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了一個人,斷了雙腿!
畫樓為自己的這個猜想深感不,若是如此,她不但不能以容嬪為過牆梯,很可能就直接死在了東赫的手上了!
重獲一次,就這樣死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真的惶恐嗎?朕怎麼覺得你很鎮定呢?”
不知為何,畫樓總感覺東赫還是變了,不管是說話還是氣場,不管是當年在那個廢舊的太子府中是演戲還是真實,他都變了,那麼她,復仇的路上,更加的艱難。
“回稟陛下,御前失態是死罪,奴婢就算是惶恐,也得必須安靜下來!”畫樓說的似乎是有理有據,無法反駁,卻聽到東赫輕笑的聲音:“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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