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已然徹底失眠,就在這會兒,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夏宛山打過來的。
“黃陳濤閣下,哈洛倫的空軍已經奔著我們河城的方向飛行而來,同樣的,巴蛇和普緹也分別從兩個方向攻向河城,巴蛇兵團的行軍速度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快不少,您得趕緊拿主意啊,要不要阮文飛頂替子畫,吉祥可是必須得正常運轉啊!”
黃陳濤死死的攥著電話,情況緊急,這種時候吉祥要是亂了,他還離著這麼遠。
那後果不堪設想!情急之下,黃陳濤直接下達命令。
“通知阮正,提拔他為總參謀長,暫時頂替馬叔職位,讓他不要回歸部隊!留在總指揮部!與子畫一起主持大局!阮文飛那邊,暫時不要做任何變動……”
黃陳濤這樣一來,等於是直接拿了阮正的兵權,明升暗降,同樣的,子畫也和身邊的所有人分隔而開,再天越特戰隊的“保護”之下,與阮正一起負責指揮戰場,阮文飛,則繼續做他的大司馬,幕後盯著子畫。
河城,總指揮部內的那個小房間當中,阮正靠在之前馬叔所在的那張床上,臉色一陣紅,一陣綠的,他顯得非常的憤怒。
就在這會兒,房間外面有人敲門,副總參謀長進入了房間,他的手上拿著一份檔案。
“總參謀長,您看看,這是我們剛剛制定的阻擊巴蛇兵團以及我們戰略轉移的所有計劃。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要提交給黃陳濤閣下了”
阮正轉過頭,冷笑了一聲。
“哼,你們定好了就行,不用給我看了,我阮正幾斤幾兩重還是清楚的,這也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我別再給你們瞎出意見了,出了問題我也承擔不起,至於子畫,也不用給他看了,他一個搞情報的,耍點陰謀詭計行,整這個也沒用,你就乾脆直接給黃陳濤閣下報上去就行了!趕緊吧!現在形勢這麼嚴峻!”
阮正說著說著就有點不耐煩了。
副總參謀長看著阮正這個樣子,也不敢說話,起身離開了,阮正一臉的怒氣,就在副總參謀長剛剛離開的那一刻,子畫從外面也進來了,他坐在了阮正的身邊,自己拿起來一支菸,遞給了阮正一支。
阮正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著接過來,但是似乎又覺得面子上有些不妥當,最後他還是帶著一絲怒氣的拿起煙,大口大口的吞雲吐霧!
子畫從邊上嘆了口氣。
“馬叔得病的事情,真的與我毫無關係。他不是一天兩天了,整個指揮部的人心裡面都有數。而且整個指揮部的安防工作都是夏宛山負責的,你為何就覺得和我有關係呢?幸虧馬叔病情並不是很嚴重,估計不用多久就可以恢復健康,到時候,他就可以幫我洗脫一切嫌疑了。否則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去哪兒鳴冤了!”
“再或者,您可能就是想要這個總指揮的位置吧,那你直接和我說就好了啊,我讓給你也沒有關係的,反正也就是幾天的事情,何必要這樣呢?你這不是害我嗎?”
子畫伸手指著自己。
“自從我進入到你們這個圈子以來,處處小心謹慎,擺足了做晚輩的姿態,再吉祥內部,我是總負責人,對阮文飛,我還畢恭畢敬,我為的是什麼嗎?我為的不就是大家能團結一起,好好的輔佐黃陳濤閣下嗎?我怎麼就這麼不入您眼呢?”
“阮正閣下,拍著自己的良心說,因為您的性格,您闖過多少禍,每一次我再黃陳濤閣下面前都是極力的為您說好話,儘可能的幫你減輕責任,您難道不清楚嗎?為什麼我這麼一心一意討好您,您還非要跑到黃陳濤閣下那裡去打我的小報告呢?您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子畫說的情到深處,一臉的委屈。
“你們有點太過分了吧?阮文飛這麼長時間,一直私下給你們傳遞情報訊息,根本不過我這一關,被黃陳濤閣下發現了,我還說是我讓他說的,也在幫著你們圓,結果就換來你對我的這種回報嗎?我不指望您幫我,您別害我還不行嗎?我怎麼你們了?”
子畫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似乎快哭了一般。阮正這個人吧,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這要是子畫上來和他就一頓刀光劍影,他保不準敢斃了子畫,現在子畫這麼一說,字字屬實,句句佔理,還整的這麼委屈,說的阮正心裡面一下就不好意思了,再反過來一想,就是馬叔盯著自己看了一會兒,自己怎麼就能整出來這麼大的事情呢,阮正也有點嘴笨,但是臉上的愧疚,已經表現的畢露無疑。
“子畫兄弟,你別誤會我,我阮正,向來是對事不對人,剛剛開會那會兒,馬叔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雖然說不出來話,我就覺得他好像有啥事似得,所以我只能往你那裡想啊,你說是不是?而且越想越極端,越想越瞎想,最後就鑽了牛角尖了,我給黃陳濤閣下打電話,就是表達了我看法而已,也沒有就說你一定有問題啥的啊。我我,我”
阮正說著說著,從邊上“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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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怪我了!我給你道歉,兄弟們,我真的是對事不對人!”
阮正又重複了一句。
子畫一聽這個,眼珠子轉悠了轉悠。
“阮將軍,道歉就不用了,我知道您一心為國,肯定也是為了國家好,我就是心裡面有點不平衡,但是我確實是該懷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讓馬叔恢復語言能力,只要他能恢復語言能力,我就徹底洗脫嫌疑了,你說他這病的,也真不是時候!”
子畫一臉的鬱悶,不停的搖頭,好一會兒的功夫,他嘆了口氣,跳轉了這個話題。
“不過說實話,黃陳濤閣下的做法,確實是讓我有些心寒,我跟著他,不比你們跟著的時間短,雖說一直默默無聞,但是幾次捨命相救。”
子畫一邊說,一邊掀開了自己的衣服,身上的幾處槍傷刀傷格外明顯。
“我這麼用命去保護的一個人,現在居然因為這麼一點點的事情,就開始懷疑我了,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我,還分別羈押控制了我的那群下屬。黃陳濤閣下啊,真傷人心!”
阮正聽到這,從邊上嘆了口氣。
“兄弟,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了,畢竟他的位置在那裡呢,帝王哪有不多疑,不多心的呢?咱們現在所面對的這些,無非就是正常的帝王心術罷了,你得學著適應習慣,所有帝王都是如此。你們的關係再好,也不妨礙他防著你!你看看我,手上的軍權都被拿了,你說我做什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