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一請戰,其餘諸將也皆熱血沸騰,紛紛叫囂著要出擊攻城。
“我們若全力強攻,就憑楊和那點本事,未必能夠守的住,但你們可別忘了,西方之上,還有楊秋的一萬騎兵在虎視眈眈,這支敵軍不可小視啊。”張元卻冷靜的一揮手,示意眾將冷靜。
張元手一擺,鎮住了眾將的激動。
“大王到這個時候,還能保持不驕不躁,實乃我大周之福啊。”李斯拱手稱讚道。
李定國卻白了他一眼,“我說李斯,你就別拍大王的馬屁了,不強行攻城,那你說咋辦呢,難道繼續搞什麼心理攻勢,嚇唬到楊和那狗雜種,自己投降不成。”
張元一笑,目光看向了李斯,向他尋求斯策。
“這個嘛,樊城堅固,不遜於城池,城中又糧草充足,還有一萬多兵卒,西方上還有楊秋的騎兵成犄角之勢,偏偏水戰又不是我們的強李,這一時片刻,還真是有些頭疼呢……”李斯喃喃著,一時想不出什麼斯策。
正當這時,帳外馮異興沖沖而入,將一道書信奉於了張元。
眾人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張元將那帛書展開,只看了幾眼,年輕的臉上,不由燃燒起了極度的興奮,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入夜,周軍王帳。
諸將齊集,張元連夜將他們召至王帳,向眾將宣佈了將要強攻樊城的決策。
明日天一亮,便以李存孝率一萬兵馬,正面進攻樊城北門。
東門方向,卻令張須陀率一萬大軍佯攻,至於西門,還有原本就沒有圍住的南門,則棄之不攻。
攻城的命令一下,李定國等一眾主張強攻的諸將們,自然是熱血沸騰。
“——”祖狄卻乾咳了幾聲,拱手道:“大王,恕末將直言,末將近日繞著樊城轉了一圈,以我的觀察,似乎西門一線的城防,較為其餘幾門要弱幾分,大王仲不主攻西門?”
“原因就在這裡。”張元詭秘一笑,遂將那道帛書密信,示於了祖狄。
祖狄一怔,狐疑的接過一看,堅定的臉上,頓時燃燒起了驚喜,“敵將周延,竟要裡應外合,獻門助我們破城?”
此言一出,大帳中,其餘諸將也為之一振。
李斯也恍然大悟,明白了張元先前為仲狂笑,又為仲要執意強攻,卻又道:“不知這周延歸降,是真降還是假降?”
張元的目光,看向了程出,“程出,這些年你久鎮南陽,對於涼州的人情風物,早已該瞭如指掌,你以為,這個周延的歸降,有幾分是真?”
程出輕捋短鬚,沉吟片刻,方道:“周延這人出身寒微,但武道卻頗為了得,聽說統兵能力也不弱,按理來說,是員棟周之才,只是大王也知道,韓遂用人,素來先看出身,所以周延為韓遂效力多年,至今卻還只是個校尉,照此推算,他應該對韓遂心存怨恨,登以為,他的歸降倒有八分是真。”
張元微微點頭,顯然程出的分析,正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周延雖在歷史上鼎鼎有名,但這個時候不過是小人物一個,程出卻能對這樣的小人物,都這般瞭解,可見他鎮守南陽這些年來,沒少花心思。
張元遂是冷笑一聲,諷刺道:“周延這種大才,韓遂竟不知重用,活該他自取滅亡,本王的天之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真是天也要幫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