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畏於張元的權勢,劉協也只能打斷了牙齒往肚子裡吞血,假裝沒有看到張元的對自己皇后的侵凌。
“張元啊張元,早晚有一天,朕必要將你這無恥逆賊除掉,你對皇后的侵凌,朕會十倍加諸在你的幾位夫人身上……”
劉協暗暗發著重誓之時,張元已收了手,伏壽即刻將手伸回袖子,長長的鬆了口氣。
張元這才不緊不慢的收了手,伏壽趕緊將手往回一抽,把袖子捋了下去。
“皇后娘娘的這個病,真的是很怪啊。”張元皺著眉頭,一副凝重的樣子。
“怪,怎麼個怪法,”伏壽明知張元是在信口胡言,卻還得裝模作樣的問一問。
張元便一臉嚴肅道:“皇后娘娘脈象奇特,微臣也一時片刻查不出是什麼病,這樣吧,不如娘娘就留在微臣府,住他十天半月,容微臣慢慢的為娘娘診治。”
此言一出,伏壽立是臉蛋一紅,顯然張元是想借著為她治病為由,故意把她留在府中。
“聽聞這奸賊好色成性,我若留在他府中,早晚必被他侮辱,豈非清白不保,罷了,罷了……”
伏壽心中一番權衡後,只得強顏一笑:“周公言重了,本宮其實也沒什麼大礙,無需勞煩周公費心,一杯酒而已,飲了也無妨。”
說著,伏壽也不用張元逼迫,自己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自恃矜持,不給面子的大漢皇后,終究還是得聽話的喝了這杯酒。
張元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這才起身回到上首,痛快的笑著坐下。
“張元……張元……”劉協眼看著伏壽服軟,暗鬆了一口氣,再看張元那張狂妄得意的樣子,卻只能暗暗握拳。
便在這時,張元笑聲突然一收,鷹一般的目光,肅殺的射向他夫妻二人,看的他二人身形微微一顫,背上一股寒意驟生。
“酒已經喝了,陛下,咱們也該商量商量正事了。”張元將杯中未盡之酒飲盡,酒杯猛的放案上一放。
“周公想與朕商量什麼,”劉協明知故問,裝起了糊塗,還想要糊弄過去。
張元卻死死盯著他,冷冷道:“陛下也別裝糊塗了,本公想要的很簡單,只是請陛下下一道聖旨,封我為王。”
此言一出,劉協神色大變,整個人立時凝固在了原地。
異姓封王,乃是篡奪社稷的最關鍵一步,他要是封了張元為王,就等於向天下人宣佈,張元離奪他帝位只餘下一步之遙。
昨天他在朝堂中,死撐著沒鬆口,以為可以糊弄過去,沒想到張元竟然狂到親自開口跟他索要的地步。
身邊驚怒的伏壽,急是一指張元,斥道:“張元,你也太貪心了,天子已給你增加了兩州封邑,已是空前絕後的恩德,你竟然還得寸進尺,枉想封王,你難道想謀朝篡……”
“賤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