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袁軍便被殺到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火光照亮了夜空,熊熊火焰下,張元如青松傲立,冷冷的欣賞著這最後一戰。
舉目望去,出逃的敵軍近有萬人之眾,已經差不多是袁紹的全部家底,想來袁紹必也在其中。
張元再無疑心,遂是將其餘幾門的兵馬,也盡調往北門,務必要畢其功於一役,一舉殲滅袁紹於鄴城之外。
就在韓猛被蹂躪之時,袁紹已策馬飛奔,趕至了東門之外。
他一路不停,進入了一處廢墟宅院中。
文丑已提前趕到,劉氏也穿了便裝,帶著細軟在此等候已久。
身後,
沮授和近五千的親兵,也皆跟了進來,個個都狐疑不解,一臉的不安。
“主公,韓將軍已出城多時,我們早應該跟上去才對,為仲要來東門?”沮授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袁紹不答,卻反問道:“那張元詭詐多端,麾下又有李斯這等奇士相助,當初公與你的計策便幾次三番的被他識破,你以為,你讓韓猛詐降,這道聲東擊西之計,能夠瞞得過張元嗎?”
沮授身形一震,臉上瞬間掠起一絲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夫君,咱們不隨著韓將軍一起突圍,那該怎麼才能逃出張元的包圍?”劉氏不安的問道。
“張元他以為能困住我麼,那他也太小看了我,放心吧,為夫早有準備。”袁紹堅定的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回頭向著文丑示意一眼。
文丑會意,當即喝令士卒一起用力,將一座窩棚掀翻。
沮授大吃一驚,劉氏花容變色,一眾親兵們也無不驚到目瞪口呆。
那窩棚之下,赫然竟是一個幾丈深的坑洞。
“這地道可通往東門外,現在張元的主力必已被韓猛牽制在北門一線,我們正好由這條地道繞過張元的防線,從東門撤退。”袁紹指著那坑道,冷笑道。
劉氏恍然大悟,這才安心不少。
沮授卻奇道:“主公仲時挖的這條地道,我等為仲全然不知?”
“主公為防戰勢發展到不可收拾的一步,當初張元尚未圍城這時,便已密令我暗中挖掘這條地道,沒想到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場。”未等袁紹回答,文丑便替袁紹解釋道。
沮授這才恍然大悟,才知袁紹先前發誓與鄴城共存亡的決心,只不過是演給軍民們的看的戲,其實早就做出了棄城而逃的準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韓將軍豈不成了棄……”沮授驀然想起什麼,驚慌的看向袁紹,“棄子”二子,難以出口。
他這才猛然省悟,先前袁紹與他商議什麼聲東西擊之計,竟是完全在演給韓猛看,為的就是讓韓猛毫無疑心率軍從北門殺出,為他們充當突圍的開路先鋒。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