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張元擁有“稅收”天賦,可加徵百姓糧賦,而不用擔心百姓反抗,但中原諸州殘破,就算是竭澤而漁,也有魚盡之時。
兩軍相峙近七月,軍糧消耗太過巨大,就以管仲的能力,也到了徵無可徵的地步。
袁紹則不同,他的河北諸州用富庶之地,光一個冀州糧草供應能力,就超過張元諸州加起來的供應能力,故他兵馬雖多,糧草供應卻遠比張元要輕鬆。
更要命的是時間進入春耕,正是需要勞動力下田的關鍵時刻,而戰爭的僵持,卻迫使張元不得不把近六萬的民夫,強行徵為丁役,以運輸糧草等後勤供給。
這麼多的勞動力既不能下田,還給供他們吃喝,不但糧草負擔加重,還將嚴重影響春耕在。
一旦春耕受到影響,今秋糧草收成勢必會銳減,到那個時候,張元還拿什麼再跟袁紹耗下去。
袁紹則不同,他的河北四州人口遠比中原要多,雖也抽調了不少勞動力,秋收勢必也會受到影響,但損失卻顯然要比張元要少。
而且,袁紹家大業大,就算是同樣的損失他也承受得起,張元卻無法消受。
對峙繼續,張元的糧草供應很快陷入短缺,他不得不減士卒的口糧供應,減少了兩成左右。
口糧一減,將士們計程車氣,勢必要受到打擊。
這還是開始,如果再耗下去,口糧還要繼續削減,軍心士氣也要隨之逐漸低落,若任其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是日,張元方從糧營回來,還未入大營,一騎親兵便飛奔而來,大叫道:“稟大司馬,張濟將軍怕是要不行了。”
“什麼,”張元吃了一驚,快馬加鞭直奔張濟營帳去。
趕到帳外時,扁鵲剛剛出來,一臉的惋惜無奈。
“張濟的病怎樣,真的救不活了嗎,”張元翻身下馬問道。
扁鵲無奈的搖了搖頭,“鵲已竭盡所能,可惜呂將軍所受那一刀,傷及了內腑根本,能維持他多活六個月,已經是奇蹟了。”
張元默然,嘆息一聲,步入了帳中。
張濟自為隱藏身份人所重傷,原本是醫無可醫,只是仗著扁鵲超凡的醫術,才勉強活到了今日。
數日之前,扁鵲稱張濟大限將至,已無藥可治。
張元立於榻前,惋惜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員西涼大將,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仲耀,你還有仲心願未了,儘管說吧。”
虛弱的張濟,彷彿迴光返照一般,緩緩的睜開色,乾癟蒼白的嘴唇微微蠕動,有氣無力道:“繡有個心願,一是……是希望大司馬為我……為我殺了隱藏身份人,報仇……報仇雪恨………”
張濟為隱藏身份人所重傷,才在現在這副模樣,想要報仇也是天經地義。
“你放心吧,有朝一日,我必拿了隱藏身份人的人頭,祭拜你在天之靈,你安心去吧。”張元鄭重其事的做出承諾。
得到張元承諾,張濟最後的心願已了,強撐的那一口氣,就此嚥了下去,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就此停止了呼吸。
喜歡三國之無限抽獎請大家收藏:()三國之無限抽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