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就知道,李定國雖然勇猛,卻非狂妄自大莽撞之徒,但凡遇上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比誰都跑得快,絕不戀戰。
張元也只是拿他開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而已,又豈會真的讓自己這員跟隨已久的愛將去送死。
“你個李定國,就知道吃,宋鍵時刻還是個慫貨。”蕭摩訶鄙視的罵道。
李定國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不慫你上啊,你要是不能在那鐵腦袋刀下熬過百招,千萬別回來。”
“你,,”蕭摩訶立刻被嗆得無話可說。
蕭摩訶雖猛,武道卻還略在冉閔之下,連冉閔都熬不過隱藏身份人百招,他自然也做不到。
“怎麼,慫了啊,我就知道你也是個慫貨,在那鐵腦袋面前,咱們就都認慫吧,誰也別笑誰,不丟人。”
“你,,你,,”蕭摩訶被嗆到兩眼冒煙。
左右諸將們,被他兩人的互諷都給逗樂了,忍不住都暗笑起來,低落受挫計程車氣,得以稍稍挽回。
張元的目光,卻重新回到那隱藏身份敵將身上,眉頭緊皺,鷹目中流轉著進退兩難的神色。
以那隱藏身份人的武道,自己麾下諸將已是無人能敵,這場鬥將的結果,已是毫無懸念。
輸了,他就要放袁譚回去。
這也倒無所謂,他本來就不打算殺袁譚,還想讓袁譚活著回去,繼續跟袁尚鬥,從內部消耗袁家的實力,袁紹提出鬥將,可以說正中他下懷。
只是,他卻不楊以鬥將失敗的原因,被迫把袁譚給釋放。
張濟重傷,生死未卜,第一武將冉閔也敗潰而歸,己軍士氣已被這場鬥將所重挫,若再把袁譚放歸,簡直如雪上加霜,對軍心士氣又是重創。
“大司馬,乾脆咱收兵回營去吧,讓那個鐵腦袋自己瞎顯擺,假裝沒看見他便是。”李定國出了一個“餿主意”。
“回營。”連題胭脂秀眉一凝,“那這場鬥將比試,咱是算羸了還是輸了。輸了的話,可得把袁譚那小子放了的。”
李定國不以為然的一揮手,“管他輸了還是羸了,反正袁譚就在咱們的手裡,咱們偏就不放,袁紹他能咬我們啊。”
張元聽明白了,李定國這是在教他耍賴啊……
連題胭脂不說話了,不說贊成李定國,也不說反對,只默默看向了張元,等他拿主意。
諸將皆也熄了火,一雙雙眼睛,默默的看向張元,面對那武道無雙的隱藏身份人,皆不敢再請戰。
“我張元向來言出必行,既然跟袁紹定下了賭約,我豈會反悔。”張元斷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李定國一愣,咧著張嘴道:“我說大司馬,你真打算把袁譚那小子,就這麼放走啊。”
“老子我還沒輸,為什麼要放人。”張元白了他一眼。
“嗯。”李定國就納悶了,撓著後腦勺道:“可那鐵腦袋實在是太厲害啦,咱營中諸將沒人是他的對手,那就等於鬥將輸啦,輸了不放人還能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