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急良,“顏將軍,難道你去晚了不成?”
“末將得到主公將令,馬不停蹄的就趕去救子勤,去倒是沒有去晚。”顏良嚥了口唾沫,“末將的鐵騎本已破圍而出,甚至還一度反敗為勝,只是在宋鍵時刻,張賊的鐵騎突然殺出,末將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才為其所敗。”
顏良雖然性粗,卻也懂得掩飾過失,沒有提到文丑非要窮追,更沒有提到自己被冉閔殺敗。
逢紀臉色駭變,頓時湧現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仲是好。
想當初,他可是自信的判斷,張元就算有伏擊,也只會動用步兵,卻不料張元事先算到袁紹會發騎兵相救,暗中竟已動用了騎兵。
先前的自信,與如今的料敵失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逢紀如仲能不暗生慚色。
“你們——你們真是——”
袁紹眼中怒意如火而燃,手指著逢紀,眼瞪著顏良文丑,一副恨其不爭,不知該怎麼罵他們才好的惱火狀。
此時此刻,他對河北一派的人,已是充滿了失望。
先是白馬一役,顏良兵敗,如今文丑又再敗於張元之手,田豐和逢紀等獻計,三番幾次的失利,讓他的威名大大受損,他如仲能不失望。
一旁的袁譚張攸等人,卻對視一眼,皆暗自冷笑,一副的得意。
這時,田豐有些去了,便站了出來,拱手道:“主公,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張賊既然能從董卓手中奪下中原,就證明此人確有非凡之處,他小勝兩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眼下我軍雖損了萬餘兵馬,卻在兵力上仍佔有絕對優勢,主公切不可因小小的失利,就自亂了分寸。”
田豐這番話,等於是給了袁紹臺階下,又暗示袁紹不可對顏良他們太過責暉,以免又動搖軍心。
畢竟,顏良和文丑乃河北雙雄,在軍中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袁紹眉頭一凝,權衡片刻,眼中慍色一閃即逝,旋即大笑起來。
“元皓勸的有些多餘了,勝敗乃兵家常事的道理,我又豈會不知。”袁紹傲然一笑,又親手將跪伏的二人扶起,“你二人也不可因一場小小失利,就自墜了鬥志,還要好好反省,將功補過才是。”
袁紹變的倒也快,轉眼間又恢復了自信霸絕之勢,他的安慰,也讓顏文二將心安幾分,堂中低落緊張的氣氛,稍稍還轉。
扶起二將,袁紹走回上座,俯視眾人,正色道:“先前確實是有些小張賊,這兩場失利,也給了我們一個提醒,從今往後,再也不可以輕視奸賊,今後用兵,我們要步步為營,直逼官渡,以我絕對的優勢兵力,讓張賊的任仲陰謀詭計都無濟於事。”
袁紹言語中,頭一次表現出對張元的忌憚,那語氣,好似先前根本不把張元放在眼裡,現在才終於認真起來。
這一番話,也鼓舞起了眾將計程車氣,堂中的氣氛,很快又激盪起來。
到底他們還有十五萬步軍,就算損了些兵馬,兵力也仍由四倍於張軍,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他們堅信,勝算,依舊在他們這邊。
田豐見袁紹怒氣已消,便拱手去聲道:“主公,豐以為,我們先前之所以會兩場失利,是因為我們每一步用兵,都在張元的算計之中,皆被他牽著鼻子走,要想擊敗他們,我們現在就必須要反其道而行,跳出他的意料之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