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一夾馬腹,如黑色的閃電般,當先殺出。
身後五千鐵騎,如決堤的洪流,沒有一絲遲疑,狂湧而出。
五千鐵騎,奔行中組成了錐形衝擊陣形,巨大的軍陣,踏著碎亂的馬蹄,向著張軍狂湧輾至。
噠噠噠。
隆隆的鐵蹄聲,如上千萬戰鼓,同時在敲響。
馬蹄揚起的塵土,霎時間佈滿半空,衝勢已起的騎兵,所震出的動靜,彷彿整個大地都要被撕裂。
五千鐵騎中,竟還有一千重甲鐵騎,衝鋒在最前端,幾如無堅不摧的鋒刃,又似無懈可擊的銅牆鐵壁。
敵騎聲勢如此浩蕩,兩萬多身經百戰的張軍士卒們,也皆神色為之一變,手心中已捏了一把汗。
在沒有騎兵掩護之下,純步兵面對敵騎衝擊,彷彿天生會產生恐懼,哪怕是久經沙場的精銳也不例外。
連題胭脂的腦路中,不覺浮現起,當年他的父親劉豹,率領匈奴鐵騎,摧枯拉朽時的情景。
身為騎將出身,她深知這種重騎輕騎聯合衝擊之時的威力,心中焉能不忌憚,她甚至已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她回眸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那張讓自己曾經最恨,如今卻又最愛的臉,始終是沉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
彷彿,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張元輕輕吸一口氣,目光落在了陣前,那紀昌的身上。
“紀昌,這一戰就看你的了,讓河北騎兵,從此為你的破軍營聞風喪膽吧。”
紀昌眼睛中寒光凜烈,就如他的箭一樣犀利,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面李壓壓而來的敵騎。
陣前處,肅列於自己左右的,乃是他精心打造出來的一千破軍營。
他雖善弓,但也精於弩,精通訓練弩士,這一千重弩士,乃是他花了半年時間,在張元的授意下秘密組建。
今日,終於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
當年袁紹用先登弩士破公孫瓚白馬義從,張元今天就要用破軍弩兵,去對付袁紹的幽並鐵騎。
紀昌心中熱血已燃,他也渴望著這場戰鬥已久,他要用一場偉大的勝利。來證明自己不只是一名會使弓的射手,更是一位可以訓練出精兵的大將。
神思間,腳下大地震顫愈烈,敵騎已衝至四百餘步遠。
紀昌眼睛一凝,將手中穿星弓一揚,大喝一聲:“破軍弩士,集結列陣。”
一千破軍弩士得令,急將放於地面的大盾舉起,一道鐵壁頃刻結成,擋在了主陣之前。
破軍之陣,前排是齊人多去的木質盾牌,後排處,八石弩、六石弩、五石弩和四石弩逐次排列。
箭已上弦,寒光流轉的箭矢,如死神的獠牙,死死的盯住衝湧而來的敵騎。
幾秒鐘後,袁軍最前排的一千重甲鐵騎,已狂奔至三百步外,攪動天地塵霧茫茫,好似世界末日將要降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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