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處,搶先一步逃上岸的楊秋,看著這慘烈的景像,一張臉已扭曲到不成人形。
粗粗這麼一估算,這一仗,他至少損失了近兩萬的兵馬。
他身為涼州軍方的最去統率,韓遂是出於信任他,才敢把三萬主力大軍交給他,令他放心大膽的去追擊張元。
誰料到,他一戰就給韓遂折了兩萬多的兵馬,敗到如此慘烈,自己顏面受損不說,回去之後,還如何面對韓遂?
而且,損失了這麼多兵馬,在南陽一線,他們跟張元的兵力對比,已經逆轉,別說是奪回天子,滅了張元,只怕張元趁勝追來,他們連長安都要守不住。
痛苦的楊秋遠望著對岸,那面迎風傲然飛舞的“張”字大旗,猙獰扭曲的臉上,湧動著驚怖與憤恨之色。
“張賊,沒想到你如此奸詐,今日之恥,我楊秋記住了,你給我等著……”
楊秋恨得是咬牙切齒,但他卻不敢再稍留片刻,只能率領著他殘存的萬餘敗軍,急急忙忙的繼續向南撤去。
對岸的張元,卻只冷笑著目送楊秋敗軍逃離。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淯水之戰勝利,獲得殘暴值30。”腦路中,響起了系統精靈提示音。
“坑爹,這一仗殺了敵軍兩萬多,才給1點殘暴值。”張元抱怨道。
“根據熲衡原則,敵將楊秋兵力雖多,統帥能力卻低,所以……”
“好啦好啦,我就是隨口說說,別激動,不用再跟我解釋你那熲衡原則,我耳朵都要聽的起繭子啦。”
張元就知道系統精靈又要長篇大論,趕緊打斷了它。
“夫君,咱們何不追過河去,一鼓作氣把長安也給奪回來,好好收拾了韓遂。”樊梨花興奮道。
張元冷笑一聲,揮刀一指:“這還用問麼,全軍渡河,跟我重奪長安。”
……
長安,行宮大堂。
韓遂自己秉筆疾書,筆走龍蛇,興致旻然的展示著自己的書法才華。
雖身為一方諸侯,韓遂卻時刻也要附庸風雅,當此春風得意之時,興致一起,自然寫上幾個字。
梁興等侯武部下們,則圍於書案周圍,不時的點評讚歎幾句。
“主公這字,蒼勁卻不失雋永,深得書法之妙。”梁興一面稱讚,一面奉上杯水。
韓遂放下筆來,舉杯一飲,俯視案上將成的大作,堅定的臉上湧動著得意之色。
梁興聚精會神的將他的大作,細細的品位過一番,又讚道:“主公的筆法意境,當真深得書法之妙,興自愧不如啊。”
“梁興謬讚了,隨興之作而已。”韓遂嘴上謙遜,臉上卻難抑得意之色。
梁興見韓遂去興,趁勢又道:“主公今派楊將軍率三萬大軍去追擊張元,看主公這興致,似乎對戰此已志在必得。”
“張元雖奸詐,但有梁興你傳授的軍陣,只要楊秋穩步追擊,豈有不勝之理。”韓遂語氣極是自信,說話時目不轉睛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梁興忙是陪笑道:“主公說的是,張賊雖然奸詐,有楊將軍出馬,又有興所獻的軍陣,料到張賊也無計可施,說不定這個時候,楊將軍已經將天子救出,正在回來長安的路上。”
韓遂呵呵一笑,堅定的臉上浮現絲絲得意,目光雖盯著案上的字畫,腦路里卻彷彿已浮現出了,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光耀未來。
笑聲中,韓遂又提起筆來,想要趁著興致正濃,再寫幾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