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就在他身邊,仰望著去聳的城牆,嘆道:“這長安如此堅固,倘若不是天子作繭自縛,光憑咱們兩萬兵馬,一時片刻還真不好攻下,到時候驚動了韓遂的四萬兵馬,從後包抄,內外夾擊之下,就更不妙了。”
“莫非,這又是天之子天賦,在冥冥之中發揮作用嗎……”張元心中也暗歎。
片刻後,長安北門,那原本緊閉的巨大城門,緩緩的開啟
緊接著,吊橋放下,百餘名御林軍出城,隨後一騎飛奔而出,直抵張軍陣前。
“天子的人果然來了,”樊梨花眉頭一凝。
張元卻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彷彿眼前發生的異變,盡在他的意料之。
視野,那一騎出城,飛奔而至,直抵張元馬前。
“下官侍郎王子服,見過張司馬,天子已經在城樓上暉下御酒,只等著大司馬入城一見,張司馬請吧。”王子服拱手笑道。
張元卻淡淡一笑道:“這城是一定要入的,但卻不是現在。”
王子服一怔,又笑道:“天子已經在城樓上等候多時,既然張司馬已經到了,就趕緊入城吧,莫讓天子久等了。”
“不急,再等片刻再說。”張元偏就不動身。
“那不知張司馬在等什麼,”王子服眼中也閃過了疑色。
話音方落,突然間,長安東門方向,火光沖天驟起,喊殺聲震天動地,彷彿瞬息間,有千軍萬馬,踏破了城門,一路向著北門方向殺奔而來。
這聲響,城內城外,兩這士卒皆清晰可聞。
王子服臉色立時一變,目光茫然驚疑的扭向東面,一時間還沒有想明白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我等的人到了,咱們現在可以入城了。”張元詭絕一笑,腰間長刀驀然出鞘。
一道刀影,一道鮮光。
王子服人頭落地。
城樓上,董承尚捋著鬍鬚,得意陰冷的目光,凝望著城外,坐等著張元上鉤。
可王子服去了張久,卻遲遲不見張元動靜,這讓他開始漸漸有些不安起來。
莫非,張元識破了他的計策,不肯上鉤。
董承的腦路中,忽然間迸出這麼一個念頭來。
“不可能,那姓張的對天子志在必得,得知天子主動送上門來,應該激動的衝昏頭腦才對,又怎麼會起疑心,我的計策精妙無雙,那小子絕不可能看破”
董承搖了搖頭,屏棄了腦路中這種可笑的猜測,旋即臉上又恢復了從容淡定,還有絲絲的陰冷。
正當董承得意時,異變突聲。
西門方向,殺聲震天而響,似有千軍萬馬,突襲西門。
“怎麼回事,西門為何會有殺聲。”董承吃了一驚,急是喝令士卒前去察看。
就在士卒尚未回報之時,成千上萬的張軍士卒,已穿破街道,如潮水一般,向著他所在的北門方向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