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豹一口一個“臣”字,極為恭敬,無非是想從袁耀手裡騙取兵權。?燃?文小?說 .?r?a n?en`
袁耀雖傲,卻並不傻,一直都提防著劉豹,眼珠子微微一轉,冷冷道:“張元這狗賊,本不配跟本太子交手,只是本太子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這個仇本太子必得親自來報,方能洩心頭之恨,奉先你只管聽本太子號令便是。”
劉豹眼見袁耀不吃這一套,心中不爽,卻也只能暗自惱火,不敢有所表露。
正當這時,岸邊巡騎來報,一葉走舸由北岸而來,船上之人稱是張元的使者,前來向太子殿下傳話。
袁耀也沒多想,便令將使者傳至近前。
待使者近前,袁耀馬鞭一揚,喝問道:“張元那奸賊有什麼話跟本太子說,莫不是他想向本太子求饒不成。”
使者見袁耀如此踞傲,心中惱火,卻強壓下怒火,高聲道:“我家主公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後撤百步,容我軍,與你們決一死戰,我主就佩服你的勇氣,把你的未婚妻連題胭脂還給你。如果你沒這個膽子,我主今天就在北岸大擺酒宴,納了你的未婚妻為妾。”
此言一出,袁耀瞬間勃然變色,一張臉憋到通紅,幾乎就要憋炸掉。
連題胭脂那是誰,那可是他袁耀既定的未婚妻啊。
當初劉豹在晉被圍,向袁術提出聯姻的請求,親自護著連題胭脂出城,想要送給袁耀做妻。
誰曾想到,程出的背叛讓張元識破了劉豹的圖謀,於半路截殺,硬是搶走了連題胭脂。
身為高貴的袁家之子,未婚妻卻被張元這個死敵給劫走,這簡直是對袁耀莫大的羞辱,這羞恥仇恨,與失眼之恨一樣,都讓袁耀無時無刻不銘記在心。
時值如今,張元竟然敢派使者,在兩軍陣前揭了袁耀的醜,簡直是公然的打臉。
不光是打袁耀的臉,更是打劉豹的臉。
堂堂不凡武者,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竟然拋棄給了敵人,於劉豹而言,當然也是莫大的恥辱。
耳聽使者這番話,劉豹第一時間不是慶幸於女兒還活著,而是心中一陣的窩火,臉上也掠起絲絲陰沉的怒火。
大刀一握,劉豹怒從心起,當場就想衝將過去,將那使者斬為肉泥。
“小王爺!”身邊的醯落卻低喝一聲,向劉豹暗暗搖頭。
劉豹的一腔怒火,瞬間熄滅大半,眼下他寄人籬下,身為袁家臣子,袁耀這個太子還沒發話,他豈能造次,只能徒增袁家的猜忌罷了。
無奈之下,劉豹只得強壓下怒火,等著袁耀做決定。
本是怒容滿面的袁耀,咬牙切齒了一瞬後,嘴角卻出人意料擠出了一抹冷笑,揚鞭道:“好,你回去告訴張賊,本太子就退兵百步,容他,他有膽就過河來跟本太子決一死戰。”
軍謀楊弘,正準暉勸說袁耀不可衝動時,卻未想到袁耀竟然應下了張元的挑戰,不由大吃一驚。
張元使者也不多說,轉身望江邊而去。
楊弘一臉憂心,急勸道:“太子殿下,張元奸詐無比,他分明使的是激將法,太子殿下豈能上了他的當,若容他從容,我們豈非把淮河天險拱手相讓,萬萬不可啊。”
“誰說要容那小賊從容了……”
袁耀冷笑一聲,臉上湧動著絲絲得意和諷意,彷彿在諷刺楊弘的無知,窺不出他的真實用意。
楊弘依舊茫然,一時猜不透自家太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