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狂嘛,不愧是劉豹的女兒,可惜我張元偏不吃這套,當初袁譚很狂,宋謙也很狂,他們的下場你都很清楚,跟我張元狂,註定要自取其辱。”
連題胭脂狂,張元更狂。
“小賊”連題胭脂被嗆得臉一陣紅一陣紫,張口又要罵張元。
張元卻冷冷道:“又忘了我剛才的警告麼,你若敢再囂張一句,我就扒你的褲子,打你的肥臀,又不長記性了麼。”
連題胭脂惡語已到嘴邊,被張元這般嚇唬,只得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滿臉的羞怨之色,卻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報”一騎斥侯飛奔而來,直抵張元跟前,叫道:“稟主公,南面急報,五千淮南軍已出營,正在我南面大營外徘徊,不知何意。”
是袁耀,這廝一定是應劉豹之請,準備著接應劉豹,迎娶連題胭脂,抱得美人歸,卻萬沒有想到有人出賣了他們,劉豹已被擊走,他的未婚妻連題胭脂,也落在了自己手裡。
“走吧,我帶你去會一會你那獨眼未婚夫。”
張元“啪”的一聲,在連題胭脂的翹臀上又是一拍,放聲大笑著縱馬向前。
連題胭脂再次被“羞辱”,惱羞的是面如霞紅,怒喘不休,直恨不得將張元碎屍萬段,卻不敢反抗,只能恨恨咬著切,任由張元帶著自己,以這樣尷尬的姿勢,一路策馬向南而去。
五千得勝的張軍將士,追隨著張元穿過南面大營,行不出二里南,前方出現“袁”字大旗。
裡許外,五千淮南軍正在嚴陣以待,等候了已有兩個多時辰。
獨眼的袁耀,扶刀立馬,傲立於陣前,獨眼凝望著北面。
按照他跟劉豹的約定,這個時候,劉豹應該已突破張軍的防線,把他的女兒送到指定的地點,交在了他的手中。
晨霧中,隱隱約約已現旗號,一支兵馬似乎正在匆匆的逼近。
袁耀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暗想劉豹果然沒有失約,按時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
“大公子,聽說那劉豹的女兒,有沉魚落雁之容,是個大美人,恭喜大公子抱得美人歸了。”身邊獨耳的紀靈,笑眯眯的恭喜道。
“大美人”三個字,聽的袁耀心花怒放,嘴角掠起一絲得意,暗暗的舔了舔嘴唇。
紀靈話鋒一轉,卻又擔憂道:“不過聽說那劉大小姐雖然貌美,性格卻頗為潑辣,只怕大公子會吃不消啊。”
“哼,潑辣又如何。”袁耀冷笑一聲,不屑道:“就算她再潑辣,本公子也有的是手段,把她訓的服服帖帖,乖乖的伺候我。”
“那是,那是。”紀靈連連點頭。
袁耀笑的愈加得意,看著紀靈那獨耳的醜容,再想起自己這瞎眼之仇,不由又燃起絲絲陰怒,咬牙恨恨道:“待本公子把那連題胭脂娶到手,父親就會大軍北上,到時候我們內外夾擊,就可以一舉擊殺張元,你的斷耳之仇,本公子的失眼之恨,就是我們復仇雪恨的時候。”
“末將一定要把張元碎萬段。”紀靈摸著自己的斷耳,也恨恨道。
袁耀目向北方,望著越來越清晰的來軍,尊貴驕傲的臉上,洋溢著抱得美人歸的自得,還有大仇將報的興奮。
看著看著,袁耀臉上的得意,卻寸寸瓦解,轉眼間,扭曲變形,凝固成了驚駭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