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維瞧見花榮徒手接箭時,心中已是大駭,眼見他彎弓搭箭,更是吃了一驚,急將手中大槍握緊。
瞬息間,流光已至,直撲烏維面門。
烏維也不是吃乾飯,以花榮的射術,如是大老遠偷放一記冷笑,猝不及防之下,或許能秒殺他。
現在就當著一面火牆,面朝面的射他,簡直就是嘲諷他的反應能力,烏維很火,眼見利箭襲來,毫不猶豫的舉槍撥擋。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那一箭被烏維擋偏出去,但箭上強勁的力道,卻震得烏維手臂發麻,連手中的槍都險些拿捏不住,脫手飛落。
烏維心下不由又是一驚,更令他驚愕的卻是,那支被他擋偏了三分的利箭,竟然拐了一個彎,奔著不遠處的連題胭脂竄去。
“小姐小心!”
烏維大叫一聲示警,連題胭脂花容驚變,前一秒她還想嘲諷花榮浪得虛名,沒有射中烏維,卻不想後一秒鐘,那支被擋出去的利箭,卻像長了眼睛似的,朝著她就飛射而來。
連題胭脂顧不得許多,仗著75的武力反應,身子硬生生的往旁邊偏過寸許。
利箭擦著連題胭脂的脖子抹過,雖沒射中,箭刃卻撕破了一條細細的口氣,連題胭脂只覺脖一陣痛疼,伸手一摸竟已摸到了鮮血。
“張元!”
連題胭脂猛抬起頭,杏眼怒瞪向張元,殘陽射在她眼中,彷彿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此刻,她恨不把把張元按倒在地,活活的掐死這個可惡的小子。
“烏維,乾的漂亮,可惜差一點沒能弄死她,下次一定要用點心,不然我白送了你十幾萬錢。”
張元反應也是極快,見花榮這一箭沒射中,反彈傷到了連題胭脂,眼珠子一轉,當場就玩起了離間計。
在場計程車卒們頭腦簡單,當然看不出張元在故意離間,一雙雙質疑的眼睛紛紛瞄向烏維,還真以為他被張元買通,故意想要害死他們的大小姐。
烏維嚇的臉都白了,誰都知道這位大小姐脾氣大,眾將中能讓她稍有尊重的,也只有和連一人而已,這要是被她懷疑了,還有好果子吃麼。
驚恐之下,烏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忙向連題胭脂解釋道:“大小姐,你也萬別中了那小子的離間計,末將只是本能一擋,誰想到竟會誤傷到大小姐,末將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小姐恕罪啊。”
“混蛋,閉嘴吧,你以為本小姐是那麼好騙的嗎?”
連題胭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目光又射向張元,咬著貝齒怒道:“姓張的,竟然敢傷姑奶奶,有種你別跑,等著姑奶奶取你首級。”
“你當本州牧是傻子麼,站在這裡等著被你殺。”
張元鄙視的朝她翻了個白眼,用戲謔的口氣冷笑道:“劉大小姐,你不是很狂麼,有種你跳過火溝殺我啊,你倒是跳啊。”
他明知連題胭脂不敢,卻故意的激怒她,直把個劉大小姐氣面紅耳赤,秀鼻中香噴噴的怒氣亂噴,鎧甲都掩不住的傲峰,劇烈的起起伏伏。
遠方處,“劉”字的大旗已入營門,顯然劉豹了要到了,再看火溝中的火勢也正在變弱。
“夫君,別跟她玩了,我們該走了。”樊梨花凝著眉頭從旁提醒。
張元點點頭,衝著連題胭脂一拱手,冷笑道:“劉大小姐,這座大營我就送給你父女了,不用謝,咱們西河再決勝負。”
說罷,張元頭也不會,向著北面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