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艾,黑山軍首領,大漢平難中郎將張燕騎坐在高頭大馬上,望著周圍雄壯的黑山軍,豪氣萬丈,美夢連連,幻想著碾平上黨,活捉張元,梟首示眾,傳繳hb那個威震hb皇帝懼怕的褚飛燕又回來了,不是隨便任何一個人就能捋其虎鬚的!
而今先鋒飛燕騎已經殺破沾縣大營,張元也應該被活捉了吧,也好叫這些不服管教的各方首領見識見識飛燕的正真實力!
“報、大帥”,一騎飛奔而至,高聲喊道。
“念”!這應該是孫輕傳來的喜報吧,張燕想著,只有當著眾人的面念出來,讓大家聽聽,才能起到最佳的效果,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
“上黨軍在昔陽設伏,孫輕將軍當場戰死,飛燕騎遭到重創,死傷累累,餘下的皆叛變投誠上黨軍”,斥候膽戰心驚斷斷續續的唸完,感覺好像在深淵之中,身邊充滿了冰冷,全身毛孔聳立,汗水也凍結在麻木的臉上。
剎那間浩蕩而嘈雜的隊伍停頓了下來。
張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翻滾著,煞是好看。
各方首領有的不知所措,有的驚懼,有的不可思議,有的難以置信臉上露出五花八門的顏色,還有的偷偷瞧著張燕。
“孫輕誤我“!張燕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帥,是不是斥候所報有誤,是不是安排重新再探”?左校輕聲說道。
“是啊,大帥,還是重新再探一次吧”!白波說道。
“好吧,你們安排”,張燕心煩氣躁的,隨意說道。
說是情報有誤不過是大家找的一個藉口,安慰自己罷了,斥候沒膽,也沒這個必要去假傳情報。
“大帥,要不我們把留守的五千飛燕騎也帶來吧”,張白騎說道。
“張白騎,你這是在陷害大帥麼,若是沒有了飛燕騎,大帥拿什麼來壓服那些心懷不軌的各方首領,拿什麼來統領太行”,左校破口大罵道。
“我這也不是為大帥好嗎”,張白騎說道
“哼,為了大帥好,好不好你自己清楚”,左校冷笑著。
“左校,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麼不為大帥好了”,張白騎跳將起來,指著左校的鼻子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吵吵鬧鬧的”,張燕怒罵道:“也不想想辦法,就知道吵吵”。
“大帥,這次是孫輕大意,我們不是還有這三萬多精兵嗎,還能對付不了張元的區區一萬人”,左校轉著眼珠子想了一會說道。
張燕輕輕揉著額頭,看來這次是大意了,張元既然能公然挑戰雄霸hb的黑山軍,就說明他們做好了準備,而不是張元簡簡單單的為父親報仇的冒犯之舉。五千飛燕騎的損失是個巨大而沉重的打擊,張燕在太行山的威望也備受打擊。張燕思索著要不要將剩餘的飛燕騎也一併調過來,在有足夠的準備、重視的情況下,縱然張元有三頭六臂,也逃不了自己的手掌心。只是這樣的風險很大,大有孤注一擲,孤獨求敗的感覺,若是勝了,也不過落個雄風依舊的名聲,倘若是敗了,張燕將會一無所有。多年的高位生涯讓張燕多了一份拘謹,少了一份豪氣,飛燕騎的初次失敗,給張燕的內心深處留下了陰影。
“大帥,即使沒有飛燕騎,我們有著三萬多人也能夠踏平它上黨”,白波揮舞著大手豪氣的說道。
“就是啊,我們還有三萬多人呢,這次我張白騎給大帥做先鋒”,張白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