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他如果過急地殺害了小龍兒真的會觸及到我的底線,我會立馬不顧一切地殺了他,哪怕我殺不了也絕對不會苟活。
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所以答案也就可想而知了。
更重要的是他一定知道億梵不想讓小龍兒繼位的心思,所以小龍兒對他的威脅又稍稍小了一些。
但威脅小不等於沒有威脅。
不殺也不等於放過,只是在等待更合適的時機。
“姑姑說的也是,你的底線的確很多,但我都一一觸及了。遺憾的是、天不助我、白蘇御居然命這麼硬。”
他眼底充滿戾氣,提到白蘇御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
幾次三番的設計居然都沒讓白蘇御死透,先是聖雪狐王犧牲自己救了白蘇御,後來又是何晉跟道長聯合救了他。
就是有人願意這樣不顧一切地去救他,東方冥的憤怒居然讓我覺得特別理解。
我冷笑了一聲“天不助你?好一句天不助你,那是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司凌淵才會從一個文弱書生變成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鬼王!白蘇御才會幾次死而復活,就連本尊也一樣的恨透了你。你這麼費盡心思到底得到了什麼?”
“恨透了也是極好的,東方從來不奢求你能愛,只要記住就好。”他笑了一聲凝視著我,眼神裡有一種我看不懂的神色。
這種神色讓我心裡極其不舒服。
我眯了眯眼眸,聲色俱厲“東方明、你越發的放肆了!”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蹦出他的名字。
他原本是叫東方明,因為性格古怪,心思縝密,讓人難以琢磨又聞風喪膽,所以都覺得他比傀還可怕,看到他就有一種幽冥來了的感覺,背地裡大家都悄悄說他是個冥神而非天神,於是叫著叫著就成了東方冥了。
“臣也有不放肆的時候,但是姑姑並不領情。”他嘴角帶著笑,眼裡卻一片冰冷,“姑姑前腳剛剛回來白蘇御就急不可耐地前來要求復位,你一日不見他就會難受嗎?”
有病吧他?他計較的是白蘇御回來復位還是我去見了白蘇御?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措辭,本尊要見誰、去見誰、想見誰、那都是本尊的權利,你沒有任何資格阻止和質問。”我無比諷刺道。
他眼神一冷,目光變得陰狠,眼底的戾氣幾乎要湧出來“姑姑有天劫在身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不能愛上任何男人,即便愛上了也永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如果在一起了就是觸犯了天劫,如此一來就會萬物凋零民不聊生。所以你所說的權利是什麼?你根本沒有權利!”
“天劫?天劫的確會造就這樣的後果,可是本的天劫根本沒有應驗,你不必口口聲聲拿天劫來逼迫本尊。”
“那是因為我一直在阻攔,是我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你知道嗎?司凌淵和白蘇御都是來害你的,他們都是罪該萬死又死不足惜的,尤其是白蘇御,他是最不可被原諒的。”
白蘇御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是輕描淡寫的,但是落地的瞬間被他的寒意狠狠地碾碎了。
像是結了萬年的仇不共戴天一般。
比起司凌淵,他更恨白蘇御。
實際上要恨也該是白蘇御恨。
“對,本尊的天劫是你一直在阻止,是你一直在不停地阻止,比起你帶給本尊的傷害和上百萬條生命而言,天劫在你的面前也不過如此了。”
他阻止了天劫,可他也為我造就了劫難。說白了,不過就是變相地把天劫變成了他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