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白蘇御。
他原本也是不會的。
為了讓我擁有別人都有的生活體驗，他愣是逼自己做的很好。
“哪個是白糖哪個是鹽？”司凌淵突然拿著兩個透明小盒子問我，裡面裝著鹽和糖。
我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
“你嘗一下。”我提醒。
他動了動嘴唇，猶豫了一下才道：“爺沒有味覺。”
沒有味覺……
我有瞬間錯愕，立馬又變成愧疚。
我給忘記了，傀的確是沒有味覺的。
這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沒有味覺是很痛苦的，普通的傀甚至不能見光，所以傀都不願意當傀，更願意投胎來人間。
司凌淵是為了我才變成傀，並且一直不願意投胎的。
實際上再大的權勢也不能使他快樂，他的存在只是因為我。
我拿過他手上的東西道，“我自己煮吧，你出去休息。”
我的話剛剛說完他就從我手上把東西重新搶回去放下，喜怒無常道，“不做了，出去吃，下次爺學會了再給你做。”
“你不用特意給我做飯，我有廚子的。”我說。
白蘇御很久之前就替我安排好了，那時候也是不適應，後來慢慢的也習慣了。
他睨了我一眼，開啟水龍頭洗手：“別人做的爺不放心，爺只相信自己。”
見他這樣，我更加不想他執迷不悟。
如果越陷越深，他很有可能比之前的下場更加的悽慘。
“司凌淵……”我咬了下嘴唇，狠下心道，“我不想騙你，我的心裡只有白蘇御，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了……”
他堅毅的下頜線條完美，看著我許久沒有發聲，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受傷，一瞬間又變回冷漠，眼中似乎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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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他轉身背對著我，聲音陰沉：“如果他真的能給你幸福爺也不是不可以放手，但是他死了。”
我喉嚨有些沙啞，眼裡有霧：“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自己折磨自己了，你重生為人吧，一切都可以來得及的。”
只要他願意投胎，未來的生生世世我都會為他選擇最好的家世，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彌補。
至少、我希望他和白蘇御的結局是不一樣的。
他看著我的眼神慢慢地變得極冷，“你是真的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他身上的氣息很冷，有些慪氣地離開了廚房，屋子裡瞬間只剩下我自己。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有些自嘲一笑。
不是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是給不了。
我去找了何晉，想把小狐狸放他那兒，然後我去長白找那個老道，順便見見伊筱筱。
何晉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忙政務，而是一個人關在後山，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等了他半天他才出來。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臉色不太好，有一種病態的虛弱，看上去好像受傷了。
“你這是怎麼了？”我有些擔憂地過去，他往後退了兩步避開我，不讓我觸碰他。“我沒事，你別過來。”
他神色有些慌張，似乎是在掩飾什麼，害怕被我給識破了。
我蹙眉，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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