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譏諷的冷笑了一聲,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目光凌厲的看著那幾碗藥。
“姑姑如果不願意自己喝,那就只能夠委屈你了。”億梵說著看了一眼那幾個宮女,幾個宮女立馬就端著藥朝我走過來。
這是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我有些惱怒的想使用靈力把她們擊退,可我的手腕一點都使不出靈力。
我猛然想起、我的雙手經脈盡斷,靈力已經被億梵給廢了。
眼看著那幾個宮女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把那些藥灌到了我的嘴邊,我使勁地掙扎。
兩個宮女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想要強行逼我喝下去,千鈞一髮之時,我手腕上那個隱形的手圈突然亮了,一瞬間發出了巨大的威力,將我周圍的人都彈了出去。
宮女全部摔倒在地吐血而亡,碗也爛了,藥也全部灑了。
我感到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竄動,原本斷掉的筋脈居然全部都癒合了。
過了好一會兒手圈才重新變回透明回到我的身體裡。
這是亦初瑤給我的。
億梵的臉都青了,目光如炬地盯著我的手,“那是什麼?”
“這是什麼你就不用管了,不過你給我準備的藥我可能是用不上了。”我冷冷地說道,看著他的眼神極冷。
從這一刻開始,我已經徹底對他絕望了。
他但凡還有一點點顧及我們之間的親情都不會這樣對我。
他欲說話,青蘿突然從殿外進來,看了我一眼迅速的低下頭不敢與我對視,只敢對億梵道,“陛下,司傀皇在南天門外,他說……”
青蘿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億梵,想說又不敢說。
“他說了什麼?”億梵面無表情的問道。
“他說讓陛下交出姑姑,否則、否則就把你的腦子打成豆腐乳打湯喝……”
青蘿越說越小聲,說完以後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億梵一臉陰鷙。
原以為他可能會發怒,但最後他居然笑了一聲,“是嗎?司凌淵可真不是一般的囂張,本君很看好他。”
他十分溫順的對我道,“姑姑去吧,難得司傀皇對你如此一往情深,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他。”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他並不是良心發現了,也不是迫於司凌淵的威脅。
他是知道我有天劫,想讓我去逼死司凌淵。
我閉了閉眼睛,對他失望極了。
我自嘲一笑:“億梵,我是對不起你父君的。”
我確實是十分的對不起兄長,我沒有想到我會把這個孩子養成這樣。
“姑姑不必如此,我父君已經死了,對不對得起已經不重要了。既然司傀皇已經到此來接你了,那你就跟著他走吧。”
他說完又補充,“姑姑別忘了告訴他,他還欠我父君一條命。”
兄長的確是司凌淵殺的。
但他是被逼的。
我沒有辦法去定義對錯,也沒有辦法再去追究責任,因為司凌淵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不比死亡輕鬆。
“我要帶走白燕。”我看了一眼床上的白燕道。
億梵的眼神變得陰狠森冷,眸子突然充滿了血絲,陰森森地笑了笑:“姑姑你說什麼?你要帶走誰?白燕嗎?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她的,除非她是一具屍體。”
聲音裡充滿了狠辣和威脅,只要我想帶走白燕他就立馬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