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東西追了上來，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紫兒……”
我看了一眼他抓著我的那隻手，咬了咬牙慢慢地掙脫了。
他眼底有瞬間的受傷，抿了抿下嘴唇道，“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的這樣對我，不論是什麼理由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誅心池裡的白蘇御不是我，他只是一張有著和我相似的皮囊。如果你不想看到這張皮囊，我可以換了他。”
我沉吟了一會兒皺眉：“怎麼換？”
“毀了它就可以了，然後我也去整容，整成你想要的樣子。”
“你瘋了？”
我有些失控地叫了出來，莫名地又氣又惱。
整容？整成什麼樣子？他這張秒殺世間萬物的臉毀了以後還能整成什麼樣子？
我承認我有點兒外貌協會，並不是看不起長得不好看的，單純是喜歡長得好看的。
當然，皮囊只是我喜歡他十分之一的緣由。
而且我對他的排斥和他這張臉是沒有關係的，主要是記得他的態度和語氣以及對我的冷漠。
我怒了他卻輕輕地笑了，似乎有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在裡面。
他再次試圖靠近我，距離我很近，壓低了聲音道：“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我低下了頭，不敢和他沉靜的眼睛對視。
我是愛他的，可是我現在對一切都很迷茫。
“就算我可以忘記誅心池裡的一切，我可以把假的白蘇御和你區分開，可是何晉回不來了，我……”
我本來想說，我現在暫時沒有心情想別的，一抬頭就撞進了他受傷的瞳孔裡。
他有些自嘲一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棠兒和我的紫兒眼裡都沒有了我，開口何晉，閉口司凌淵。”
“……”
是嗎？我……真的那樣了？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零食，重新遞給我，“拿回去吧，伊筱筱在等你。”
他把零食給我，轉身就走了。
走了幾步他突然又停了下來，轉身朝我走來，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了黑色的錢包放到了我的手上，“還有想買的東西就一次性買了，下次出門記得帶手機。”
“我不……”要錢了。
“你還要我嗎？”他冷冷地打斷我沒有說完的話，堅毅的下頜線條完美，眼裡卻有霧水升起，就這麼看著我，一直看著我。
我還要他嗎？
我被他問住了，心裡一團亂麻，咬著下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抬了抬頭，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恢復了原本的清冷，轉身走了。
我看了一眼手心裡的錢包，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
開啟那個錢包，裡面有一千多的現金和幾張信用卡，最顯眼的是錢包裡的幾張照片。
都是我的。
最顯眼的一張是上次我們和小狐狸一起拍的，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拍那張照片的時候我在看鏡頭，他在看我，小狐狸在我們的懷裡熟睡。
那時候也沒有注意，現在看這張照片，發現他的眼裡都是我。
我把錢包收了，沒有花裡面的錢，有些魂不守舍地回了家。
看到我回來伊筱筱衝過來拿過了她心心念唸的零食，她的嬰兒肥就是這麼吃出來的，偏生她長得好看，所以她不在乎自己身上有肉肉。
“幹嘛你？下去給我買個零食生無可戀的，至於嗎你？”伊筱筱瞄了我一眼說。
我坐到沙發上，腦海裡一直浮現出白蘇御剛剛問我的問題。
我到底該怎麼做？
“問你話呢葉紫兒？你不就下去買個零食嗎？回來就跟丟了魂一樣，遇到黑白無常了你？魂都被勾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