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穿了一套小奈兒最新款米色風衣,自信端莊大方,面板細膩白皙,五官也非常精緻,穿著打扮更是有氣質。只是眼神很傲慢,看著我的時候有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視,似乎對我充滿了不屑。
誰啊她?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啊!
“葉紫對嗎?我是你媽媽。”她凝視著我,很自然的說,眼神冷漠清寒,“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驚訝嗎?”
她說什麼?
我有瞬間的震驚,腦子也有瞬間的空白,可最後都淹沒在了她冷漠的眼神。
我沒有聽錯,她剛剛的確說的是我媽,她說她是我媽!
很突然、但是很真實。
自從我知道她可能沒有死以後,這幾天想象過很多種我們見面以後的場景,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
這種好像正常到了極點,但又根本不正常的見面方式。
我以為她對我至少也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吧,見到我她的情緒也應該會有些感慨或者什麼的吧,可是她沒有,出乎意料的平靜,平靜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許久我才笑了一聲,眼底沒有一點笑意: “請你重新介紹一下,你姓氏名誰,麻煩說清楚一點,我姥姥說我媽在我出生的時候已經去世了,所以很抱歉,我不認識你,又或者你找錯人了吧?”
“找錯人?我怎麼可能找錯人?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所以不可能找錯人。葉紫,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所怨言的,可能也是因為聽了你爸爸的話所以才這樣對我。我告訴你,他是個騙子,他說的話你一句也不能相信。”
“麻煩你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紹。”我冷冷地看著她,深刻的怨恨被我強行壓制。
她挑了一下眉,冷冷的斜視我,“你很固執,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你這個樣子的,你像極了那時的我。我可以重新介紹一下,我叫葉青虹,是你的生物學母親,是我十月懷胎生了你。”
我勾了勾嘴唇,眼中滑過一抹嘲諷。
“十月懷胎生了我?”
這句話本該是充滿恩情,可是不知道為什,在我這兒,卻是一種諷刺。
十月是仇不是恩,非我絕情不孝順,是她從未點燃我的心。
“當然,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你姥姥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生你有多麼的不容易,那時候可是吃盡了苦頭的。”她一臉的心高氣傲,高高在上的聖母一樣給予了我萬物不及的巨大恩賜。
我眸中閃過寒光:“你還敢提姥姥?你是怎麼做到輕描淡寫的提起姥姥的?姥姥的屍體是你乾的嗎?你把她弄哪兒了?”
“人都已經死了,弄到哪裡去還重要嗎?葉紫,作為你的媽媽我還非要跟你說一句話,不要隨意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為她生死,談何在乎?”
“可能自私和惡毒的人都會有你這種想法,袁百俊說的對,你真的是一個讓人懼怕到了極點的女人,你太可怕了,那是你親媽!”我有些憤怒,眼神的冷靜慢慢沉澱,有恨意閃過。
她眯了眯眼,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你信他的話?你為什麼要信他?”
我有些嘲諷一笑:“不信他的?難道應該信你的?”
“為什麼不能信我的?你是我生的,沒有我,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你應該感恩我,而不是聽袁百俊的話隨便的誤解我!”她理直氣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