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我一眼,“我怎麼知道?你問的問題很有意思你知道嗎?又不是我做的你問我,我又不是當事人,我怎麼回答你?這些還是我媽告訴我的。要不是為了在城裡待著,我才不願意來找你呢。這兒好玩是好玩,就是太費錢,我爸進去了,沒人給我錢用,我不來找你我去找誰?不過我猜你爸可能沒死,有一次我聽到我爸跟我媽的聊天知道的,當然了,前提是我沒有聽錯的情況下。”
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句話在她身上應驗得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父女二人都是那麼的無恥。
“你爸三樓關著的那個男人又是誰?”我再次開口問。
“那個是你叔叔,你親叔叔。和你爸是雙胞胎弟弟,驚不驚喜?”她非常爽快地說了,一臉得意,絲毫沒有要隱瞞我的意思。
我心顫了一下,心裡有些五味雜陳,也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受,總之不是那麼好受,腦子裡還不自覺的回想起他當時的那個樣子,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
如果那個是我親叔叔,那麼我爸呢?
“我真是感覺太難以置信了,你們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你們居然可以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越說越難聽,這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你一樣最初都是不知道的,時間久了才知道一部分。你爸的事情我真不知道,這個我媽沒跟我說。如果你實在是想要去找到他其實我也是支援你的,萬一他現在變成有錢人了那你可就成為富家小姐了,到時候你得分我一些錢。”
“你閉嘴!”
我忍無可忍的瞪了她一眼,有點兒想把她從樓上丟下去的衝動。
和這麼無恥的人相處真的是需要勇氣的,內心不夠強大根本就堅持不下去。
不過她說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我總覺得這些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很多的謎底都無法解開,讓我有些一籌莫展。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著急,你爸應該還活著,我聽我媽說過,當初他們想把你爸爸做成屍祀來過濾魂魄的,可是他跑掉了,所以就只能用你叔了。好了,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其他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了。”她說著把剩下的半袋薯片都倒在了桌子上,舔了舔手指頭接著吃。
好惡心!
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女人?哪個男人娶了她要倒八輩子黴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自己的腸胃,免得反胃吐出來。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回房了,多一刻也不想搭理她,本來今天的飯也沒吃,多看兩眼更沒胃口了。
我回了房直接癱倒在了床上,心裡很亂,有一種腦袋快要爆炸的感覺,我伸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頭,用被子捂住自己,但心情還是很複雜,久久無法平靜。
先不說我自己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伊筱筱那兒我應該怎麼回去覆命?我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她說我看到她家把保姆跟她爸勾搭到一起了吧,萬一她不相信我呢?還顯得我妖言惑眾了!
這種事情一定不可以直接跟她說,儘管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那個是她最親的父親,我總不能天真的認為我在她的心目中比她最愛的爸爸更重要吧?
在我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絕不能夠開這個口。
越想就覺得越煩躁,我又抓起手機給白路鳴打了一個電話,我覺得這個時候我非常需要他。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短短兩個多月我已經從心底對他養成了一種依賴,在我的心目中他好像是無所不能的,總可以帶給我一種安全感。
這一次終於通了,他聲音清淡地問我什麼事,從電話裡聽到他的語氣好像還有些疲憊。
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可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咬了咬下嘴唇沒有哼聲。沒聽到我的回答,他好像有些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