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離去的白路鳴聽到聲音又轉身快步朝我走來,替我拍了拍背脊,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怎麼了?”
我搖了搖腦袋,頭有些眩暈,“不知道,突然想吐,可能胃不舒服。”
他幻視了一遍醫院,“去找醫生給你看看。”
我正想說好,突然看到一個孕婦挺著肚子朝我這邊走過來,我心一沉,有些慌亂地搖頭拒絕,“不用找醫生了,我是剛剛被女鬼給噁心到了,你看我身上多馬虎。”
我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想讓他看,結果我的衣服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我有些鬱悶,“不對啊,剛剛那個女鬼的舌頭纏住了我的身體的,她明明很噁心,舌頭上都是蛆。”
“那是個孤魂,沒有人認領的鬼。它沒有身體,是縹緲的一縷魂魄,說得明白一點就是一股怨氣,所以不管多噁心,你只能肉眼可見卻不會弄到你身上,除非是死屍或者擁有鬼體。”白路鳴解釋說。
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
“那、那我在椅子上坐一下就可以了,沒有什麼大礙的。”我心虛地低著頭不敢去看白路鳴。
我這兩天也特地去了解了一下懷孕初期的症狀,剛剛乾嘔讓我心裡特別忐忑不安。該不會真的懷上小狐狸了吧?
那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得找機會把小狐狸給弄死。
白路鳴倒也沒有多想,以為我是受了驚嚇所以才這樣,扶著我坐到了椅子上。
“我去給你買瓶水,你在這裡不許走。”他說。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擔憂的抬頭看著他:“別,等會兒你一走那些不乾淨地東西又來了怎麼辦?”
他看了我一眼,對著我額頭點了一下,一股熱流湧入我的額頭,我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可以了,我加重了你的陽氣,現在沒有什麼敢隨意靠近你,短時間之內是安全的。”
“還是不行,你不能走。”我堅決不肯鬆開他,剛剛的驚嚇還有些沒有過渡。
他也不再堅持,留了下來坐在了我旁邊,冰冷的聲音開口:“你跑醫院幹什麼來了?”
他不開口就算了,他既然都已經開口了那我就趁機把紅姐的事情跟他說了,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救得了紅姐。
他聽完以後沒有太大的心理起伏,對這類事情似乎見怪不怪。
我有些緊張的等著他答覆,可他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完全是興致缺缺。
“說一下嘛,你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
“你看我很閒嗎?我為什麼要去救一個跟我沒有關係的人?”他冷不丁的開口回了一句,卻直接把我拍到了谷底。
“不是、她的確是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她跟我有關係呀,她是我的領導,在工作上幫了我非常多。所以我也想要幫她做點兒什麼事情,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所以你現在是在求我?”白路鳴微蹙著眉頭,壓迫人的氣場很強大。
額!
“……”我應該糾正他嗎?我現在是在詢問他。我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趕緊點頭,“對對對,就是在求你。”
“那你求啊!”他眸光不帶半點起伏,沉著臉冷睨著我。
我有點兒瞠目結舌。
看著他那張雕鑿俊朗的面龐我竟然動了想要抽他的心思,但我還算是理智的,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真要跟他過招就好比大象踩死螞蟻一樣容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強硬的笑著問:“那我給你磕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