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瞬間啞口無言。
它們狐狸吃個人還這麼講究的嗎?
不過這意思是不是說他暫時不會吃我了?那我的小命應該是保住了。
知道我暫時不會死,我的心稍微鬆懈了一下,推了他一把,“那你起來吧,別壓著我了,等會兒把我壓死了在拿回去洗乾淨也不新鮮了。”
他眯了眯銳利的目光,眼神有些陰鷙:“放開你?你跑了怎麼辦?”
“你再把我抓回來不就可以了?”我說完以後對上對上他明顯陰冷的眉眼,背脊忍不住發涼,趕緊補充道,“不會的,我不會跑的,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啊。”
“哦?”他似笑非笑,眼中冷凝一抹寒光,“既然你不忘恩負義,那你剛剛跑什麼?”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剛剛那是害怕你把我給吃了,出於一種自保心態,我肯定得跑啊。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嗎?你這樣壓著我不舒服、不舒服你懂吧?”
他看著我,抿了抿嘴唇,開口說出的話差點把我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清冷地聲音很正經地回答:“我舒服。”
“……”果然人和狐狸是有代溝的。
“那要不……咱們換個位置?我壓著你好不好?”我小心翼翼地討好。
他這個子沒有一米九也得一米八五,壓我身上我喘氣都困難,再讓他壓一會兒也不用計較新不新鮮的問題了,直接考慮現場火化吧、免得屍體僵硬。
他劍眉輕擰,不怒而威,猶豫了一下慢慢地從我的身上起來,我起身坐起來的時候動了一下,他以為我要跑,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先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很快又被他手上的傷給注意到了。
他應該是剛剛伸手去握檀木釘子殺蟒蛇精的時候受的傷,能把這麼兇猛地一條大蟒蛇精給殺死了,可想而知這檀木釘子有多厲害。
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背,讓他鬆開我,“不用這麼緊張,我不走,我檢查一下你的傷。”
他微微滯了一下,看著我沒有說話,難得乖巧地任由我給他檢查傷口。
他的傷看上去特別嚴重,整個手心都已經爛了,血肉模糊,看著特別嚇人。
我摸了摸口袋,從口袋裡找到了一塊隨手放在身上的絲巾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因為沒有經驗,包得像個粽子一樣鼓鼓的。
他濃密的眉毛蹙眉,有些嫌棄道,“好醜!”
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有些惱火道,“這塊絲巾很貴的,我平時都不捨的戴,就隨身攜帶,拿來給你包紮你還不樂意,不樂意就還給我。”
我說著伸手要給他解開,他手往旁邊移動了一下避開了我。“既然都已經包紮了就算了,我勉為其難地接受。”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坐在他旁邊。
目光觸及到已經死掉的蟒蛇,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也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姥姥沒了!
她肯定被蟒蛇給吃了,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也沒了,以後再也沒有人關心和疼愛我了。
越想心中就越發的悲傷,一瞬間逆流成河。
男人長眉微挑,清冷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哭什麼?”
“我姥姥沒了,她被我害死了,我為什麼不能哭?”我情緒沒控制好,一時之間忘記他是隻狐狸了,對他說話的語氣重了很多。
他眸底閃過一抹幽光,抬手、動作粗俗地在我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將淚水給抹乾了。“哭起來跟個花貓一樣,太難看了。”
我微微滯了一下,眼淚掛在睫毛上有瞬間的遲疑,反應過來以後哭得更兇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姥姥都沒有了你還管我哭得好不好看!”
男人蹙眉、眸低有些不耐煩:“誰告訴你她沒有了?萬一她已經回家了呢?”
我立馬停止了哭泣,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她這麼大年紀了,蟒蛇精是不會吃她的,口味不好。”男人淡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