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麼可能對這些混蛋屈服?”說到這裡,徐淼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不管他們對我做了什麼,我始終一言不發,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向來是銀狐特種兵都具備的。韓墨對徐淼報以讚許的微笑,但他接下來所說的,就連他也感覺毛骨悚然。
“很快,他們意識到很難讓我開口時,對我使用了水刑。”徐淼身子微微發抖,半晌才繼續往下說道,“短短几分鐘,我就感覺自己經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痛苦。”
韓墨一怔,那種刑法是日內瓦絕對禁止的酷刑,會對受刑人造成極大的身心痛苦。
怪不得作為前特種兵的徐淼居然怕水,可想而知他當時遭遇到了什麼。
“那麼……”韓墨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才說道,“那你到底交代了什麼?”
忽然,徐淼的眼淚就像是開了閘一般,很快他痛苦地嗚咽道:“阿墨,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辰哥他們在g國的行動,是我不禁痛苦說出去的……”說著,他終於痛哭出聲,“阿墨,辰哥是我間接害死的!”
騰地一下從板凳上跳了起來,韓墨雙眼圓睜地死死盯著徐淼,老半天才是右手發顫地指著他:“你說什麼!?那次行動,是你說出去的?”
難怪銀狐在g國的行動會全盤失敗,一個小小的血色毒蠍小隊,居然能對他們進行合圍;不僅步步為營,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還像是能夠預知他們的行為一樣,把整個三隊都滅了!
“可是……針對g國的行動,應該是在你臥底血色毒蠍之後的事!”韓墨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次行動我在張司令身邊聽過,三隊要從g國帶回蘇博士和龍魂的方程式!我自己就是藥劑師,我雖然不知道那所謂的龍魂是什麼,但我大概知道一些皮毛!”
徐淼的話,讓韓墨接連震驚著,但他很快又說道:“三水,如果獵狼白毅一直活著,那麼……你認為針對三隊在g國的偷襲行動,會不會是他指揮的?”
周身猛地一震發抖,滿臉淚痕的徐淼轉過臉來死死盯著韓墨。
這將近一年以來,他始終因為戰友們的犧牲而自責——現在,韓墨的話簡直像一道曙光般,猛地照進他的心底。
“居然,是這樣……”徐淼手上的玻璃瓶發出一聲難聽的響聲,這位前銀狐的藥劑師,竟在此刻將手上的啤酒瓶捏的粉粉碎!
失神中,他才意識到,恐怕白毅是最先出賣三隊,出賣銀狐,乃至出賣華夏的人,那些毒蠍對他用刑,只怕是為了佐證白毅的話!
“我要殺了那個混蛋!”不顧手上汩汩奔湧的鮮血,徐淼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我要血洗毒蠍,為三隊報仇!”
看著好兄弟眼底的憤怒,韓墨抬起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別忘了我來是做什麼的。”
說著,他又嚐嚐地舒了口氣:“現在,我們要從長計議了。”
和徐淼的談話告一段落之後,除了知道了一些很隱秘的事,韓墨對於白毅那個人多少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心思縝密、心狠手辣、計謀多端。
這種人如果把聰明用在正路上必定前途無量;可惜如果走了歪路,恐怕會成為一大禍患。
就像現在,白毅就已經成了禍患。
n城的事情過後,韓墨等人的日子著實安靜了一段時間,這期間訓練還在繼續,莊園內部各項也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