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回過神來,面前的韓墨卻是拍了拍手,一副打完收工的模樣。
旁邊早就嚇傻了的呂寧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一面抬著手腕擦頭上的冷汗,一面心有餘悸地扶著快要站不穩的花曉溪:“沒事吧?”
望著這些仰翻在地只剩下叫痛嗷嚎的混混們,花曉溪鄙夷地看了呂寧一眼:“等你來救我,我都不知道被這些人怎麼樣了呢!”
呂寧臉一黑。
救不了你也不是我的錯,只有我一個人,能打得過這麼些持刀的混混嗎?眼看著女友看韓墨的眼神充滿了崇敬,呂甯越發不爽起來:媽的,搞半天退學了,是跟他那兩個哥哥一樣當兵去了?
看這架勢是被軍隊掃地出門了吧,還不是一樣混不下去?
側掃了眼這表情各異的一男一女,韓墨沒說什麼,冷笑著從褲兜裡摸出煙點上,笑嘻嘻地走到橫躺在地嗷嗷叫的紋身男邊。
一腳踩在那枚刺在臂彎裡的鋼釘上,紋身男更是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惹得韓墨伸出細長的食指在耳朵裡掏了掏,面帶嫌棄:“我說,這群人你是老大吧?”
疼的臉都扭曲了,紋身男還是驚魂失措地點了點頭,唯恐他又做出什麼可怕的事玩自己。
“我能當大哥不了?”韓墨低垂眼瞼露出邪笑,兩顆潔白的虎牙晃得他陣陣心虛。
“能,太能了!”滿臉冷汗的紋身男點頭如搗蒜,“別說大哥,親爹都行!爹,您是親爹!”
這一聲叫爹卻讓韓墨變了變臉色,腦海深處那不爽的感覺瞬上心頭,抬手就是一耳光:“呸,你這麼老,讓我給你當爹!”
韓墨巨大的手勁打得紋身男半張臉都歪了,可他連哼哼都不敢,滿臉恐懼地告饒:“不管該喊您什麼……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打今兒起,城北的修車幫您一個人說了算成不?”
“呸,修車幫!”照著地面啐了一口,韓墨從鋼釘上面收了腳。隨後看著這張鼻涕和哈喇齊飛的臉,不由嘿嘿一笑,旋即抬手拽了紋身男臂彎裡的空心釘。
又是一陣感天動地的尖叫,韓墨不爽地對呂寧花曉溪說道:“還不快滾?你倆的車就在門口……喂,出門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是,打算黑吃黑了?心裡雖這樣想,呂寧也沒心思多管閒事,拉起眼光火辣的花曉溪就往外走。
媽媽的,才這麼一會兒又對上眼了,看晚上我怎麼收拾你。
見兩人走了,韓墨沒用什麼力氣,就將血流不止的紋身男一把拽起。
照著他的手臂用韓羽教過的手法按壓了一陣,血就出人意料地止住了。
在舒適的皮沙發上蹺足而坐,韓墨把香菸叼在嘴裡,紋身男見了,趕緊點頭哈腰地點菸遞飲料,一副伺候大佬的悉心模樣。
“城北修車幫?”韓墨懶洋洋地吐了個菸圈,“你們所謂的地盤有多大?”
這……
紋身男有點遲疑了。聽這話,不會是個過來踩雷的條子吧?那完蛋了,今兒可讓他抓了個現形!
看著紋身男吞吞吐吐,韓墨嘿地一笑:“求我做你們老大,總要搞搞清楚吧?叫你們弟兄麻溜的樓下等著,老子有話跟你一個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