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監控室內雖然人多,但所有人始終保持著絕對的安靜,甚至連人們細弱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他的身體,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恢復呢?”院長死盯著大螢幕上的韓墨,聲音滿是驚詫,“不提血蟲的毒素,在他胸前,那可是一道貫穿的槍傷!他傷口的恢復速度,簡直是肉眼可見的,新陳代謝的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想象……這簡直是醫學上的悖論!”
院長開口之後,這些圍在他身邊的醫師們亦是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顯然,他們對韓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是你帶回來的。”院長最終將目光落在身邊的蘇佩琳身上,“我想你對他的情況,應該瞭解一些。”
“院長,我對他的瞭解,也僅僅停留在一句‘維和軍人’上。”蘇佩琳平靜地回答,“他奉命到我們研究中心摧毀資料,到後來帶著我和菲琳娜逃出叛軍的包圍圈,也從未對自己的身份有半句透漏——至於他的身體為什麼恢復得這麼快,我確實不清楚。”
說著,她眨了眨眼睛,對院長狡黠笑笑:“我的專業是生物製藥……人體醫學,那可是您的專長。”
這明顯是給院長一個軟釘子碰,院長有點無奈,可的確沒法從她話中找出任何的漏洞。
況且韓墨在g國的身份雖然是維和軍人,但他們都很清楚,這個年輕的軍人來自東方第一強國華夏——因為幾乎每天,都有固定的華夏軍官,來醫院核實他的情況。
雖然對這個恢復神速的年輕人充滿了興趣,但他們無權對他進行更深一步的研究,所以在他恢復意識後,他們也只能將他轉移至普通病房。
“或許,就是隻是人類的一個特例。”蘇佩琳說著,“不管是大使館還是華夏海軍,都向我發出撤離這個國家的要求,我想我回國的時間到了。”
院長聽罷這話,有些吃驚:“那……你的研究呢?”
“資料已經全部摧毀,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蘇佩琳很輕鬆地結束了對話,“院長,如果您願意的話,隨時來華夏做客。”說著伸出一手,和他的手緊緊相握。
院長心底雖有些不甘心,卻還是禮貌的寒暄幾句,目送這個年輕的女科學家離開。
“對了,院長,”在離開前,蘇佩琳還是十分不放心地說著,“麻煩您最近把韓墨房間的電視機訊號切斷吧……那些僱傭兵在利用反政府武裝的媒體,反覆播出他的那些戰友受刑的場面。我怕他……”
院長趕忙點頭:“這個是肯定的。”
次日一早,大使館的人就來通知韓墨,所有相關的手續都已辦好。<95狙擊槍裡只少了一枚子彈,後被證實是開槍射殺一條遊至研究中心的森林巨蚺,而與叛軍交手的細節,則是由這次行動的倖存者,研究中心的負責人蘇佩琳見證。
所有情況,都符合g國以及華夏的交戰原則。
一切處理完畢,韓墨在數張表格簽下名字後,跟隨一名海軍的軍官,離開了g國首都醫院。
爆發叛亂後,是由華夏海軍進行撤僑任務。1700名左右的華人,在軍方的安排下,乘坐華夏“遼遠艦”離開。
這其中也包括韓墨和蘇佩琳……以及,韓墨那十四名犧牲在異國他鄉的弟兄。
伏在船舷圍欄上的韓墨,已經陷入長久的沉寂中。得知他是來自g方火線上的維和軍人,韓墨得到了艦長和眾多海軍戰友的禮遇。
他卻似乎完全沒有上心似的,但並非韓墨狂傲,而是戰友們的全部犧牲,讓他陷入長久的沉寂。
回國後軍方不知有什麼安排,但韓墨卻有了自己的心思。
他在戰友們面前發過誓,一定要找那些紅蠍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