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楚市。
在一座遮掩在一座遮掩在松林之後,被綠草覆蓋著,野花開遍小溪兩旁的庭園裡,年剛四十歲,正直人生精力和事業巔峰的葛生樹正襟危坐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慢悠悠地煮著茶水,眼中微微流露出一絲畏懼。
眼前這個女子面板白皙如雪,體型豐腴性感,容貌端莊高貴,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她是一位出生名門的貴族夫人,讓男人一見就有種征服她的衝動。
這個女子叫做左雲錦,是平楚市第一醫院的外科醫生,從海外留學而歸的博士,也是當初遊輪兇殺案之中的幾名倖存者之一。
在遊輪兇殺案之中,兇手並不僅僅只有武鳴一個人,後來查出跟武鳴聯絡的人是韋威的手下戴軍之後才破了案子。
但是,在王子寧考核戴軍作為楚省犯罪集團的代言人過程中,王子寧是怎麼知道戴軍在策劃案件時候到底有沒有作弊呢?一旦武鳴或者戴軍洩露了太過隱秘,王子寧又是怎麼佈置的?
這兩個問題沙必良當時並沒有多想,但是思維縝密的王子寧又怎麼會有出現這樣的疏忽。
在戴軍這才考核之中,王子寧還安排了一名巡查員。
她就是左雲錦。
左雲錦在整個案件中扮演的都是受害者的角色,不管是武鳴還是戴軍並不知道王子寧還安排了這麼一個人存在,這也是沙必良並沒有在案件中查到左雲錦有嫌疑的地方。
儘管最後戴軍被捕,王子寧在楚省損失了一個臂助,但是這並代表王子寧就放棄了經略楚省的意圖。
沒過多久,左雲錦便被王子寧提拔成為他在楚省的代言人,負責這個楚省所有的違法犯罪活動。
第一次見到左雲錦時,葛生樹很不服,甚至隱隱有一種征服她的衝動。他身為全國最大的連鎖超市老闆,左雲錦的那些履歷實在太過單薄,在他看來,讓一個名不經傳的外科手術作為整個組織的領導者實在是太過荒謬,所以他試圖挑戰左雲錦的權威。
然而,他剛動了這個念頭就被嚇到了,因為左雲錦親手給他展示了一手操控鬼魂之術的本事。
左雲錦除了是一個醫生以外,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巫女。
也許有人喜歡跟醫生打交道,但是絕對沒有一個人會喜歡跟巫女打交道。
所謂鬼魂之術,在旁人看來也許是極為玄妙恐怖的事情,對左雲錦來說,卻不過是與生俱來的本能罷了。
左雲錦生於苗疆莽荒之地,那裡人死之後實行著落後的土葬儀式,有些亂葬崗由於埋葬的死者居多,再加上天地間汙穢之氣匯聚,在這些地方慢慢的形成了陰煞之地。
陰煞之地對人體有傷害,行走在其中的人會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這些地方停留的時間過久會出現心慌意亂、頭昏眼花的感覺,就好像當初在寧遠市的博物館一樣,長期處於其中體質會便差,噩夢纏身,甚至出現幻覺等等嚴重影響正常生活的行為。
但是也有極少數人類並不畏懼這種煞氣。
這種人就是傳說中的巫女。
在西南的苗疆之地,一些氏族和部落之中還有祭祀這類人,與中原地區那種粗通醫術的神婆不一樣,這些巫醫在醫學之上還是有獨特的水平。在古老的醫術之中,生病都可以認為是因為邪氣入侵體內攪亂了人體內的平衡,而巫醫們給人治病就是將生病之人體內的煞氣驅逐出來。
想要把這些煞氣從別人體內驅逐出來,就要求巫醫不僅不能畏懼煞氣,還必須能夠控制和操控煞氣。
由於煞氣屬陰,與生來便陽剛的男子互相沖突,所在這些地方的巫醫大多是女性,被尊稱為巫女。
左雲錦就是從這個地方出來的巫女,曾經受過王子寧的恩惠,所以暫時為王子寧做事。
言歸正題,葛生樹在見識了左雲錦神乎其神的能力之後,再也沒有生出半分爭權的心思,而是特地用各種手段討好左雲錦,在戴軍被抓之後,左雲錦突然讓他監視楚省最大的化妝品公司的女老闆鍾嬋玉時,他當時雖然迷惑不解,卻也不敢多問,只能老實去做。
鍾嬋玉才三十多歲,未婚,正是一個女人精力充沛的時候,而她所建立的化妝品公司事業也蒸蒸日上,隱隱有佈局全國的勢頭,可是當葛生樹開始監視鍾嬋玉的時候,卻發現鍾嬋玉這個事業心極強的女子經常流連各種酒吧夜不歸宿,而且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經常往醫院裡跑。
因為鍾嬋玉的原因,導致公司的業績大幅下跌,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鍾嬋玉公司的市值便平白蒸發了一半,若是鍾嬋玉公司的那些老員工竭盡心力,恐怕這家公司早已宣告破產。
在葛生樹的印象中,鍾嬋玉並不是一個喜歡玩樂的老總,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轉變,一定別有隱情。
在聯絡左雲錦的吩咐,葛生樹立刻明白對付鍾嬋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左雲錦。
他不知道左雲錦跟鍾嬋玉之間存在著什麼恩怨,但他也不敢多問,只得遵照左雲錦的吩咐繼續在暗中監視鍾嬋玉,一直到幾天前鍾嬋玉突然前往中州省,葛生樹才不敢再繼續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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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晚上,葛生樹突然被左雲錦喚來,他頭一次在左雲錦的臉上看到驚慌的表情,即便是喝茶也掩飾不了。
“左小姐,深夜喚我來,不知道所為何事?”葛生樹知道左雲錦的性格,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左雲錦是不會這個時候把他叫來的。
左雲錦抿了口茶,淡淡的瞥了一眼葛生樹,然後問道:“鍾嬋玉最近去了哪裡?”
葛生樹暗道幾天前不是回稟過了,不過他卻不敢生氣,連忙回答道:“他與三天前去了中州省,據我的調查,她很有可能去了白石市。”
“白石市……她去白石市幹什麼?”左雲錦柳眉微蹙,皺著眉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那裡是老闆的地盤,我要是跟過去恐怕不好。”葛生樹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
左雲錦淡漠的看了一眼葛生樹,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