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衛室裡拿來卷宗,沙必良認真檢視起來。
其中一共有三名失蹤兒童的案例,最小的孩子年紀為十歲左右,最大的有十五歲,失蹤地點和時間也各不相同,但全都是發生在最近兩天內。
從卷宗上面的描述來看,這三起失蹤案裡沒有一處相似的地點。
沙必良向雲仙兒要來一張中土市的地圖,將三個孩子失蹤的地點圈了起來,皺著眉頭苦思。
不過沙必良所做的一切顯然是無用功,周華如查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抓到對方的尾巴,想直接從這些卷宗的描述上查出什麼線索根本不可能。
但即便是無用功,沙必良也必須去做,他必須對整個案件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至少得知道那些傢伙們的犯案手法。
翻閱完所有的卷宗,沙必良又讓李叔帶他們去了資料室。
資料室一片狼藉,所有的檔案櫃全都被推倒了,地面上到處都是各種資料,沙必良撿起一張,因為他的綠色能量等級才堪堪到三級,無法在楚省以外的地方使用,所以想要透過這些紙張查詢目標的線索,基本上沒有可能。
沙必良掃了一眼資料上的內容,大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檔案,至於失蹤人口的資料,則一份都沒有。
拿得還真乾淨!沙必良在地上翻檢著,在心裡感嘆了一句,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站起身往四周轉了一圈,走到資料室的視窗前。
資料室的窗戶只有八十厘米左右,在玻璃窗戶前有一層厚厚的鐵絲網,這層鐵絲網是用來防止盜竊的,因為時間太久遠的緣故,鐵絲網已經被鏽蝕了,上面沾滿了鐵鏽。
現在這個鐵絲網已經側向被剪斷了,露出一個可供人鑽入的洞口。
沙必良在鐵絲網的斷口處檢視了一眼,卻發現窗臺上的鐵鏽並不多,不由皺起了眉頭。
從現場遺留的線索來看,小偷似乎想要營造出一種入室偷竊的情況:小偷從後面的牆壁上爬到窗戶旁,開啟窗戶,剪開鐵絲網,然後從鐵絲網中鑽近資料室,將資料室裡面所有跟失蹤兒童相關的資料偷走。
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原因在於地面上留下的鐵鏽並不多。
不管是小偷從鐵絲網上進入,還是帶著一個大大的揹包離開,如果是從鐵絲網穿出來的,那麼在窗臺上和地面上一定會留下大量的鐵鏽,但是從現場散落的鐵鏽量來看,並不像有人從鐵絲網裡穿過。
也就是說,小偷並不是從外面進來的,而是從正門進入的,剪斷的鐵絲網只不過小偷故意佈下的疑陣而已。
小偷從正門進入,而門鎖上又沒有被撬動的痕跡,那就是有一點可能了:小偷是協會內部的人!
想到這裡,沙必良轉頭問雲仙兒:“你們資料室的鑰匙有幾把,分別在誰的手上?”
雲仙兒不知沙必良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不過看沙必良嚴肅的表情,她也沒有仔細追究,回答道:“資料室的鑰匙一共有三把,我、會長以及李叔身上各有一把。”
沙必良挑了挑眉,又問道:“你們的鑰匙呢?在身上嗎?”
雲仙兒掏出自己的鑰匙,遞給沙必良,“喏,就是這把。”
另外一邊,李叔也把自己的鑰匙遞了過去。
沙必良拿起兩把鑰匙試了試,發現鑰匙沒有問題,便將鑰匙重新還給了兩人,又問道:“你們的鑰匙最近幾天沒有遺失過吧?”
雲仙兒搖了搖頭,李叔也篤定的說道:“沒有,我的鑰匙一直貼身放著,從來沒有丟失過。”
沙必良看了一眼李叔,見李叔的神情並不是作偽,只能姑且相信他說的話,扭頭對雲仙兒說道:“我們走吧。”
從協會大樓出來,一上車,雲仙兒立刻問道:“你剛才發現了什麼?”
“昨晚去資料室盜竊的人並不是外面的小偷,而是你們協會內部的人。”沙必良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的發現和推理說了出來,看著雲仙兒驚駭的表情,沙必良繼續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偷了你們的鑰匙配了一把資料室的鑰匙,並於昨天夜晚潛入資料室盜走了所有失蹤人口的卷宗;另一種可能,則是你們三人中有人進入過資料室,鑑於你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所以可以排除嫌疑,剩下的就只有李叔和你們會長了……對了,你們會長叫什麼名字?”
“管平!”雲仙兒回答道。
“那行,那我們先去找一下你們會長,看看從他那裡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沙必良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突然雲仙兒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的事楊落英,今天一早,雲仙兒就神神秘秘的派楊落英去辦一件事,所以並沒有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