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酒店門口,一輛越野車嗖一聲出現在眼前,這輛越野車髒兮兮破破爛爛的,跟沙必良駕駛的那來那個商務車不管從形象還是氣質上相差甚遠。
那輛車停下來之後並沒有人下車,好像在等待著什麼,雲仙兒辨認了一下,便輕輕扯了扯沙必良的衣袖,往越野車走過去,“走,我們過去!”
沙必良不知道雲仙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想著雲仙兒總不可能把他賣了,便皺了皺眉,跟了上去。
兩人剛到車前,車門就拉開了,一陣帶著羊騷味的氣味湧出來,沙必良和雲仙兒連忙伸手捂住了鼻子。
“上車!”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從車裡響起。
沙必良正想詢問對方是什麼人,雲仙兒已經上車了,也不顧後座上後厚厚的灰塵,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後對沙必良勾了勾手指,挑釁的說道:“來啊……”
“來就來,誰怕誰啊!”沙必良微微一笑,也跨上了車,一屁股坐在雲仙兒旁邊,拉上車門,問道:“現在去哪兒?”
雲仙兒依舊不回答,只是說道:“不該問的別問,待會你去了就知道了。”
兩人上車之後,司機也沒有跟兩人說話,直接發動車輛,嗖的一聲往前衝了出去。
車輛行駛的很快,車上的人互相之間也沒有說話,沙必良幾次想要開口,都被雲仙兒用眼神打斷了,只好將滿肚子的疑惑給吞了回去。
趁著有時間,沙必良偷偷看了一眼司機。
司機雙手上帶著厚厚的羊皮手套,不過手套很多地方已經破裂,看上去好像用過好多年了;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黃的皮夾克,頭上戴著一定牛仔帽,帽子的帽簷很低,幾乎無法看見的面容,不過在車輛拐彎的時候,沙必良還是從車內的後視鏡裡看到了司機的面容。
司機滿臉的絡腮鬍,模樣顯得很滄桑,一雙深邃的眼睛古井不波,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感到驚訝,其中在他的眼角處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最讓沙必良好奇的是,司機似乎對掛在車前面的一塊平安符很感興趣,那塊平安符與廟宇裡售賣的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在平安符上面繡著三道金色的波浪形絲線,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越野車行駛的很快,十多分鐘就已經駛出了中土市,沿著一條省級大道行駛。
此時才下午三點,隱隱約約能夠透過厚厚的窗戶看到外面的環境,入眼處是漫山遍野的松樹,巨大的松林一片接著一片,幾乎分不清方向。
在省級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然後突然拐入一條小路上。
這條路上面全是泥土,道路開始變得坑坑窪窪,越野車駛過來後面揚起滾滾沙塵,比進入野河村那條路還難走許多。
不過道路雖然不好走,但是越野車行駛的卻極為穩定。
越野車在這條道路上並沒有減速,已經保持著在省級公路上的速度,達到了買小時六十英里以上,但讓沙必良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麼快的速度,車輛裡面卻基本感受不到什麼顛簸,幾乎與剛在在省級公路上一樣,除了偶爾的顛簸以外,簡直就是如履平地。
又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外面的天色黯淡下來的時候,越野車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沙必良一路上極力想要記住所有的路線,卻無奈的發現越野車行駛的路線極為複雜,在路途中繞了好幾個圈,將一向方向感良好的沙必良都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