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孫先生終究沒能把經理四人趕出去,因為彪哥有槍,彪哥的槍此時正頂在他的腦門上。
孫先生雖然年紀大了,但也怕死,被彪哥這麼一嚇,頓時不敢再言語。
彪哥囂張的大笑:“孫先生,我們尊重你叫你一聲孫先生,但是孫先生也別他把自己當回事,若是不識趣,那就別怪彪哥我不客氣了。”
孫先生再不復之前的氣度,臉色訕訕,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們要來就來,帶槍是不是不太好?”
“你放心,我們不會在這裡用槍的。”經理連忙對彪哥使了一個眼色。
彪哥不高興的收回長槍,餘怒未消的道:“孫先生,你活到這個歲數也不容易,以後說話可要注意分寸,別哪天腦袋掉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孫先生的面色有些難看,沒有理會彪哥,對經理說道:“我有些累了,你們自己進去吧。”
經理也不在意,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孫先生可以離開了。
沙必良摘下面具,抬頭望向面前的建築,整棟青石樓大約十來米高,分為上下兩層,屋頂鋪著淡綠色的石棉瓦,與四周的的樹葉顏色相近,就算是晴天的時候從上空往下看,也很容易被這些與樹葉類似的瓦片所迷惑。
在這棟樓房的後面,就是那座被廢棄的哨塔,黑乎乎的聳立在那裡。哨塔用石頭建造而成,高約二十來米,幾乎完全被淹沒四周高大的喬木中。
這座哨塔大概修建於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這片樹林還沒有這麼繁茂,後來樹木長高,幾乎完全遮住了哨塔的視線,也是導致這座哨塔最終被廢棄的原因。
轟——
就在沙必良打量著這個青石樓房和哨塔時,天空突然一聲悶響,嚇得沙必良一驚,謝雨韻也尖叫著撲向沙必良,死死的抱著沙必良。
感受到謝雨韻溫暖的嬌軀在懷裡輕輕顫抖著,沙必良不由曬然一笑:這個女人居然害怕打雷。
隨著這聲雷響,天色陡然黯淡了下來,原來灑滿了半邊天空的晚霞被厚厚的烏雲所取代,四周樹木的葉子也開始變成了深綠色,驚恐的耷拉著。
沙必良卻想起了經理剛才說的話,心中更是驚疑不定:經理是怎麼知道天色會變的?是巧合,還是早已料到?
“下雨了,我們快點進去吧。”經理的話語打斷了沙必良沉思,緩緩的拾階而上,走進青石樓房之中。
在他們四人進去樓房的時候,只聽嘩啦一聲悶響,天空好像被人撕開了一個口子,黃豆大小的雨滴嘩啦啦的落了下來,砸在樹葉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你們各自去挑一個房間,我們要在這裡呆上三天。”經理對沙必良三人說了一句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彪哥也嘿嘿一笑,緊跟著經理離開。
一時間,整個一樓大廳裡只剩下沙必良和謝雨韻兩人。
謝雨韻注意到經理和彪哥兩人是真的走了,悄悄的用肩膀撞了撞沙必良,低聲問道:“喂,他們就這麼放心你?”
沙必良面露苦笑:“這不叫放心,你覺得沒有孫先生的指引,我們能夠離開這片樹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