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強將所有的警察都派了出去,逐層搜尋每一戶人家的陽臺,最後在三戶人家的陽臺上發現了擦痕。
第一戶人家是鄧光明上面的九樓,九樓裡面住著一對大約六十多歲的夫婦兩人,看到敲門的警察,老頭子皺著眉頭道:“只許兩個人進來。”
面對這個年紀的老人,即便是趙國強也不願意多得罪,扭頭跟苗若妍商議了一下,最後決定由他和沙必良兩人進去。
房間裡收拾的很整潔,沙必良在門口換了鞋子,目光從鞋架上掃過,發現鞋架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幾雙鞋子,笑著問道:“老人家,這麼大的房子就只有你們兩人住嗎?”
老頭子對於不請自來的警察還是有些怨氣,別過頭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老太太的脾氣倒是不錯,扯了扯老頭子的衣袖,咧開嘴,露出潔白的假牙:“原本還有我兒子一家人住在這裡,前一段時間他們父子吵架,兒子一家人都搬出去了,現在只有我們老兩口住在這裡。”
走進屋子,沙必良發現這家屋子裝修的很豪華,四周擺放的家居價值不菲,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那個所謂的竊賊光顧過,不過看兩位老人防賊一樣的眼神,想必小偷也不敢前來吧。
沙必良分心觀察著房間的一切,一邊跟老人閒扯:“對了,大娘,不知道您兒子是從事什麼行業?”
老太太正要回答,卻被老頭子打斷了。
老頭子哼了一聲老太太,戒備看著沙必良:“小子,你想幹什麼?打探我家的資訊?”
沙必良連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只是隨口問問,你們既然不願意回答,那我不問了。”
說完,沙必良沒有再言語,走到房間的陽臺上,看向欄杆上的擦痕。
擦痕很新鮮,不過擦痕的面積有點大,與鄧光明的皮帶扣上面的大小差的有點遠,更重要的是,沙必良沒有在這裡嗅到酒精的氣味,從鄧光明死亡到現在,只過去了短短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酒精應該不會立刻散盡,一定還有一點殘留在出事的現場,而這間房間裡沒有,想必應該不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再想到住在這裡的是一對老人,沙必良覺得鄧光明不可能會跟兩名老人坐在一起喝酒。
想到這裡,沙必良看向趙國強,見趙國強搖了搖頭,知道趙國強也是這麼認為的。
微微一笑,沙必良轉身朝門口走去,帶著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
老頭子依舊不說話,倒是老太太和善的笑了笑。
沙必良正要告辭離開,突然瞥見老太太脖子上的一串項鍊,不由眼睛一眯,臉上露出難為情的表情,轉身對老太太說道:“唉喲,不好意思,有點內急,不知道能不能借你們家廁所一用?”
老頭子眼睛一橫,惱怒的喝道:“不行,外面有公共廁所,不遠,憋不死你……”
門外的苗若妍聽到這句話,不由掩著嘴噗嗤一聲笑出聲。
沙必良沒想到老頭子這麼不通情理,只好狼狽離開。
雖然離開了這裡,沙必良的心裡還是有些疑慮,其中的原因當然是老太太脖子上的那串項鍊,沙必良曾經見過那串項鍊。一個星期前逛街的時候謝玉梅指給他看過,是謝玉梅很喜歡的一條項鍊,只不過當時沙必良囊中羞澀,買不起……
此時在老太太的脖子上重新看見,這讓沙必良有些驚訝,畢竟從這兩位老人剛才的行為來看,老頭子是不可能主動為老太太買項鍊的,難道是老太太自己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