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必良色面色有些難看，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尤其在確定孟磊是他殺的情況下。
兇手在行兇過程中如此小心翼翼，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就罷了，居然連路邊的建築物都不觸碰，還有舞臺上的雕像，兇手明明是從裡面鑽出來的，沙必良沒有感知到有任何接觸過雕像。
這麼刻意的行為，如果說不是為了防備他，沙必良自己都不相信。
難道身懷異能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沙必良一臉陰沉，仔細回憶著自己這幾月以來的所作所為，他確信沒有暴露過自己身懷異能的情況，就算他曾經給瀕死的顧予平、秦東康、丁中堯和柳沙治療過，但是這也只是暴露了他能治療他人的能力，回知過去的異能一直隱藏的很好，並沒有暴露過。
沙必良暗自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可是對於兇手的作案手法卻更加難以理解。
“會不會是鬼？”阮卓進也在沉思，對比著手中勾勒出來的孟磊奔跑路線，一臉不解的說，“你看，這是孟磊從下車之後的奔跑路線，可以看出孟磊一直在這個老城區裡轉圈圈，看上去很像傳說中的‘鬼打牆’……”
沙必良瞅了一眼阮卓進手上的路線，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與馬芙蓉被害的現場一樣，孟磊的死亡現場也找不到一點他殺的線索，就好像好像真的是被虛無縹緲的惡鬼所害。
沙必良困惑的搖了搖頭，道：“等一下查查馬芙蓉和孟磊兩人，看看兩人以前有沒有什麼交集？”
阮卓進也知道目前只能這樣了，應了下來，轉而問道：“對了，那個瀰漫組織到底是什麼組織？”
關於瀰漫的資料，沙必良曾經在炎龍刑警的內部查詢過，雖然沒有那麼詳細，卻有一個大概的印象。阮卓進作為沙必良的助手，遲早都會面對瀰漫和麵具等組織，沙必良也沒有過多隱瞞。
在回城的路上，沙必良介紹道：“瀰漫組織是大航海時代出現的一個神秘組織，最初由英國、西班牙和葡萄牙這些國家的航海家組成，主要是破開海洋迷霧，尋找新大陸的人。但是時過境遷，這個組織也逐漸的發生變化，其中組成人員也逐漸由航海家變成了底層的水手和在海洋上縱橫的海盜。”
似乎看到了阮卓進疑惑的目光，沙必良解釋道：“那個時代很混亂，水手處於社會的底層，沒錢沒勢，只能出賣一下資訊給海盜，勾結海盜打劫過往的上船，進而維持生計……這個現象一直持續到人類徹底征服了海洋之後，隨著海盜躲進神秘海域，瀰漫組織也漸漸的銷聲匿跡……”
“一直到近幾年，瀰漫組織才開始再次活躍，吸納了許多國際上的通緝犯加入，並且開始策劃一些刺殺和報復事件，瀰漫組織以前遵守的信條也被拋棄，變成了一個臭名昭著的灰色組織。”
“據說瀰漫消失是因為當年遭到內部人員背叛，導致整個組織幾乎瓦解，重新出現的瀰漫對於叛徒的報復手段極為強烈，一般都是將叛徒的整個家族連根拔起。你還記得辛想容報案時帶來的核桃信嗎？那就是他們發出的恐嚇信……”
阮卓進恍然大悟，道：“我們當初抓捕施元放的時候，逃走了不少漏網之魚，現在這起兇殺案會不會跟那有關？”
“我也不確定。”沙必良搖了搖頭，遲疑的說，“假如兇手的目標是辛想容，為什麼不直接對辛想容下手？反而選擇馬芙蓉？”
阮卓進又道：“可是你昨天不是說可能與瀰漫有關嗎？”
沙必良道：“那是因為，除了辛想容外，馬芙蓉的祖上也是瀰漫成員，而且他的祖上是……海盜。”
“什麼？”阮卓進失聲驚呼道，“怎麼會這麼巧？”
沙必良聳了聳肩，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是事情就是這麼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