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市刑警隊,仔細看了幾遍監控錄影,終於在監控錄影裡面發現了一些可疑之處。
根據賓館人員的供詞,昨天上午十點的時候有一名女子來到賓館,在前臺停留了一會,看她從包裡取出證件和卡,應該就是在訂房,只不過那名女子似乎故意樣貌,長長的頭髮遮擋住了她的面容,一身普通的長袖和褲子也發現她身上的其他特徵。
女子訂了房間之後,便拿了房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但是另一個監控錄影上卻出現了情況,臨近中午的時候,賈文成隔壁的房間門突然開啟,一個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在出門的剎那,他的面孔短暫的出現在監控錄影裡面。
“這是不是蘇凱峰?”沙必良指著錄影帶裡面模糊的畫面,疑惑的問道。
“還真是他……他居然躲在這裡躲了快一天的時間……”魏白英的面色很不好看。
案發當天警方就已經接到了一個神秘的報警電話,電話裡說的是出雲賓館發生了兇殺案,等警方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顧予平在賈文成的身邊,於是帶隊的警察沒有多想直接逮捕了唯一的目擊者顧予平。
這起行動是省廳的刑警隊出動,魏白英當時並沒有收到風聲,現在看來,當時警方的行動似乎很異常。
抓捕嫌疑犯就也罷了,竟然連賓館的房間都沒有徹底搜查一下,難道他們就認定了顧予平是兇手嗎?
魏白英不明白當時帶隊警察是什麼想法。
想到這裡,魏白英立刻拿起電話給省刑警隊打電話,仔細詢問當時抓捕顧予平的經過,電話打完之後,他的面色慘白,猶如白紙一樣。
“怎麼了?”沙必良看到魏白英一副見了鬼的神情,不由開口問道。
“見鬼了,活見鬼了……”魏白英說出了沙必良的心裡話,喃喃道:“你知道抓顧予平的是誰麼?”
“不是你們警察嗎?”沙必良愣了愣,看到魏白英嘲諷的目光,險些跳了起來:“你別告訴我,那些傢伙根本就不是警察?”
魏白英目光渙散的盯著前面,緩緩道:“不錯!那天根本就沒有報警電話,抓捕顧予平的也不是警察,這也解釋了當時儘管顧予平本沒有殺人,但是依然讓顧憐影逃走的原因。”
“可是對方既然不是警察,那又是怎麼把顧予平交到警察手裡的,他們就不怕被人發現麼?”
魏白英冷笑道:“他們當然害怕被人發現,所以他們臨時把顧予平押送到附近一個小區派出所裡,以省廳有急事為藉口,把顧予平完美的轉交給這個小區派出所,最後透過小區派出所把顧予平送到省刑警隊。就是這樣,這些傢伙編造出來的事實藉由派出所民警的口成為了真正的事實……”
“也就是說,這其實就是一個局,這些突然出現的警察、被賈文成招來的女兇手,假扮成修理工復仇最終卻成為替罪羊的蘇凱峰,這些都是早已佈置好的棋子,佈局者只需要在合適的時間讓這些人出現在該出現的位置就可以了。”沙必良緩緩說道:“但是他們一定沒有想到顧予平並不是賈文成那個草包,他也許是第一個發現異常的人,所以才會急忙讓顧憐影逃走……”
“顧憐影是這個局裡唯一的意外,佈局者為了控制這個意外,不惜暴露文強保安公司,他們原本打算藉助警方的勢力抓住顧憐影的計劃就要成功,但偏偏沒料到……顧憐影會向你求救。”魏白英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想象到兇手一方吃癟的樣子,很解氣的說:“而你,就是這起案子裡面最大的變數……”
這算是誇獎嗎?沙必良抬了抬眼皮,不過仔細想想,心裡有些美滋滋的。
魏白英說得不完全正確,金懷玉布這麼大的局,對付賈文成和顧予平只是目的之一,另外一個目的想奪取顧憐影身上的古玉,正是因為他太想拿到古玉,導致埋伏在暗處的文強保安公司被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