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的走廊不算狹窄,因為是白天的緣故,走廊的燈關著,看上去比較昏暗。
一行人沿著走廊的地面在行走,除了顧憐影他們以外,整個走廊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一陣寒風不知道從哪裡吹過來,顧憐影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不由抱緊了胳膊,給自己壯膽:“二叔,他們苗家的人呢?怎麼一個也沒有看見?”
“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說他們應該會派人出來的啊。”顧予平的眉頭也鎖了起來,表情上有一些不滿:“這個賈文成也太不靠譜了,苗家怎麼會派他來談判的?”
兩人閒聊著,沿著走廊繼續往前走,眼見就要到了賈文成的房間,突然在賈文成隔壁的房間裡響起了一陣桌椅拖動的輕微摩擦聲,聲音尖銳而又急促。
顧憐影被嚇了一跳,心臟劇烈的收縮,低聲道:“二叔,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顧予平正要說話,卻聽見賈文成的房間裡響起一聲怒吼,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不甘,藉著又聽見房間裡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顧憐影能夠分辨出那個有些嘶啞的聲音是賈文成,但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卻好像被刻意壓低一般,根本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顧予平覺得奇怪,忍不住快步走了幾步,把耳朵緊貼在門上,努力想要聽你裡面的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這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即便顧玉平已經努力傾聽了,但也僅僅只能聽到兩三個詞,完全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可能,那可是顧家的人,我絕對不會跟你們合作的……”賈文成的聲音立刻響起,似乎在拒絕對方的提議,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裡陡然響起一聲東西被打碎的聲音,接跟著連續發出人倒地的聲音。
“賈先生……”突然發生的一切讓顧予平沒有顧及,大喊著賈文成的名字,伸手用力的拍向大門,可是他的手剛剛接觸到房間的門,那扇門竟然自己開了……
顧憐影只覺得脖子上一陣針扎似的刺痛,她慌忙低頭看去,只見那枚古玉此時竟然如血液一般猩紅,她愣住了,突然想起母親之前交代她的話,失聲道:“二叔,古玉變色了……”
她的話音未落,一陣淒厲的警笛聲陡然在賓館下響起,就好像早已埋伏多時了一般。
顧予平呆呆的望著房間裡胖成一頭豬的賈文成,不明白原本瘦得像竹竿一樣的賈文成怎麼會在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裡胖成一頭豬的。
胖成豬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他馬上就要死了。
只剩下一口氣的賈文成直勾勾的盯著顧予平,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中……”
……
沙必良坐在易知偵探事務所裡的會客室裡,苗若妍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不苟言笑,一雙丹鳳眼死死盯著沙必良,好像沙必良的臉上開了一朵花。
即便是自詡臉皮厚的沙必良也受不了苗若妍的目光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打破了沉默:“我臉上是不是有東西?”
“沒有!”
“那一定是我長得很帥?”
“不是!”
沙必良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那就是你喜歡我了,不過你這樣的表達方式,我有點接受不了……”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