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必良眯起了眼睛,再次從頭到尾好好的檢查著榆樹,這一次沒有使用異能,而是用肉眼在觀察。
他相信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兇手是不可能停留太久,換句話說,那就是兇手一定留下了某些線索。
反覆檢查了兩遍,果然在榆樹的樹尖上發現了一截並不顯眼的麻繩,沙必良神色大喜,衝阮卓進要了一個證物袋,將麻繩裝入其中,道:“我想我知道兇手行兇的手法了。”
“怎麼行兇的?”阮卓進看了看榆樹細細的樹尖和兩人合抱粗細的樹幹,搖著頭說:“你可別告訴我兇手是利用這節麻繩把榆樹拉倒的?”
“當然不是!”沙必良微微一笑,指著道路兩旁的樹木道:“你看看這些樹,是不是都生的很高?”
“不錯。”
“假如這棵榆樹其實早就斷了,之前沒有倒的原因是有人故意用麻繩將它與周圍的樹系起來,以維持沒有倒的假象呢?”沙必良繼續說了一句,沒有理會阮卓進眼裡驚訝的目光,“這樣一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兇手想讓樹往哪邊倒就可以往哪邊倒,無需考慮當時陳元閃躲的方向。”
“可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阮卓進還是不能相信沙必良的解釋。
當然不可思議,至今為止,帶著面具行兇的案子就沒有一件是可以思議的。沙必良在心裡暗暗吐槽,無奈的聳聳肩:“可是,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解釋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被樹壓死。”
“還是等檢驗科的檢驗結果吧。”阮卓進搖著頭,一邊說道:“按照你的說法,這棵榆樹的斷裂處應該與空氣有接觸,到時候只要檢驗一下斷裂處的氧化程度,應該就有結果了。”
沙必良也頗為認可的贊同道:“你說的沒錯!”
等村長召集人把榆樹樹幹挪開之後,大家看到被榆樹壓倒泥土中的陳元,渾身的骨頭彷彿斷裂了一般,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泥土裡混著他的血肉,誰也分不清哪裡是泥土,哪裡是陳元……
沙必良重重嘆了口氣,道:“看來,咱們還要免費當一次送葬人……”
與阮卓進在陳家拿了鐵鍬,小心翼翼的將陳元從泥土裡挖出來,抬到村長臨時購買的一口棺材裡,忙完這一切的時候,救護車也來了。
將這裡的事情交給村長,沙必良三人跟在救護車的後面一起回到了東河縣。
車裡,氣氛很凝重。
阮卓進看到辛想容低垂的腦袋,很可憐的樣子,不由心裡一痛,開口問道:“沙警官,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有兩個方向。”沙必良目光灼灼的盯著前面的救護車,沉聲道:“第一,聯絡在苗家寨的陳翠花,她親身經歷過辛想容的祖父和父親意外身亡,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第二,既然辛想容說兇手是衝著那份名單來的,那麼我們就打聽出辛家祖宅的位置,去辛家祖宅找到那份名單。”
阮卓進精神一振,問道:“那份名單裡除了那幾個間諜的名字,到底還隱藏著什麼東西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能夠讓兇手糾纏二十幾年不罷休,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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