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平住在在老城區,因為鄭江興很少回東河縣的緣故,他很少去兒媳謝玉梅的家裡,沙必良的巡邏區域不再附近,平時很少與鄭海平打交道,只記得鄭海平舉著柺杖追著一對年輕人橫穿了半個城區的故事。
與穆春軍的父親不一樣,鄭海平現在五十多歲,早早的退休在家裡享福,安逸的生活下,整個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穿著打扮也比較考究,站在差不多年紀的閻濤對面,氣勢竟然絲毫不弱。
看來也是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沙必良暗忖,想想又覺得理應如此:鄭江興能在東河縣甚至楚省混的風生水起,沒有良好的引導和教育是不可能的。
在鄭海平的身邊放著一個大包,包中鼓鼓囊囊的,在他聽到閻濤的介紹之後,使勁的皺了皺眉:“你們來幹什麼?這件事你們不要參合。”
閻濤絲毫不以為意:“鄭先生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干擾你的行為的,除非見到了鄭江興本人我們絕對不會動手的。”
“你們這些警察就會壞事。”鄭海平見閻濤沒有退讓的意思,低聲嘟囔的一句,彎腰提起大包,卻沒想到包的重量不輕,他險些沒有提起來。
“鄭大爺,要不然我幫你提吧?”阮卓進心中一動,繞到鄭海平的面前,笑著解釋道:“我是阮卓進,縣刑警隊的隊員。”
“刑警隊?”鄭海平疑惑的目光掃過阮卓進,不以為然的教訓道:“小夥子,你要是想提這個包就不要到處說自己的刑警隊隊員。”
阮卓進聞言不怒反喜,走過去一把提起包裹,連連點頭:“您說得對,怪我一時口快。”
閻濤見鄭海平沒有拒絕阮卓進的好意,知道鄭海平已經同意讓他們進行部署,走上前問道:“鄭先生,綁匪有沒有告訴你具體的交易時間和地點?”
“還沒有,他只讓先準備錢。”鄭海平開啟手機,上面只有一個電話,正是今天凌晨被監聽到的那通電話。
閻濤哦了一聲,又開口道:“鄭先生,可不可以讓我們進去坐會?”
“進來吧。”
鄭海平的屋子整理的很乾淨,完全不像是一個鰥居老人的家,家中擺放的紅木桌椅都有些年頭了,上面的漆已經刮掉了一層,隱隱露出桌椅的紋理。
“茶在那邊,你去給大家倒茶杯。”鄭海平看到沙必良進屋之後直接坐在椅子上,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沙必良沒想到自己不禮貌的行為會引起鄭海平的不滿,哦了一聲之後按照鄭海平的指示去倒茶,走進茶水間的時候眼角不經意掃過房間的角落,腳步猛地一頓,神情驚訝。
在角落一張木椅上丟著一件白色的外套,外套和在謝玉梅家中那件裝有照片的一模一樣,顏色相同,款式也相同。
沙必良心中一動,有些想要觸控一下看能不能觸發回知過去的異能,可是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聽到屋子裡魏白英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沙必良,你快點啊。”
渴不死你?沙必良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外套,腹誹了一句,嘴裡答應著,手裡快速的接觸了一下外套,外套上卻沒有出現他想要的文字,不由暗中嘆了口氣,從屋子裡退了出去。
“慢騰騰的還想當刑警?”魏白英不滿意的端起茶杯,開口嘲諷道。
沙必良恍若沒有聽到一般,一邊給人倒茶,一邊琢磨著那件外套的來歷,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思考著怎麼再去試一試那件外套。